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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琅现下还是挺愿意同墨宴待在一块的。

墨宴总能将他照顾得很妥帖。

等墨宴梳理完,白琅已经快站着睡着了。

墨宴轻笑着揉揉他脑袋:“这么困啊?那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白琅又打了个哈欠,再次乖乖点头,总算回床榻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安安静静睡觉。

兴许是并无修习的经历,白琅睡觉时同寻常人差不多,不会特意保持警戒,一旦入睡就睡得很沉,从始至终都对与他同住一屋的墨宴毫无警戒。

须臾,待白琅睡熟了,墨宴才走向床边。

没了怨气侵扰,夜间白琅睡得都安稳许多,侧躺着轻拽被子一角,睡姿也很乖。

墨宴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最终只是弯腰,轻轻把白琅露在外边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

他的指尖掠过白琅脸颊一侧,白琅无意识地蹭了蹭,像只熟睡中向他表达信任与亲昵的小猫。

这样的温顺听话,只要墨宴想,随时可将白琅调教为完全信任、依恋着他的“完美伴侣”。

不过墨宴并不打算这么做。他是卑劣的性子,但这份卑劣他不会用在干净的白琅身上。

白琅尚未真正理解这人世间,他更希望白琅能拥有更多的自由,更多的,他自己的感情与想法。

他这般的天资与年纪,本就该是被呵护着长大,但偏生他是要接受考验白无常。

那不若,就让他带白琅重新认识这他不曾好好接触过的世间。

良久,墨宴才站起身,准备同往日一般寻点事情度过今夜时,不经意间又看到桌上放着的,曾被他嗤之以鼻的师徒风月话本。

唔……这东西既然存在,那必然说明它有其存在的理由。

而且反正他家小白琅不承认他们的师徒关系,那他们这可不算师徒恋。

墨宴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仿佛全然不记得当初认为迟早是师徒亦算师徒的人到底是谁。

他欣然接受了这风月话本的存在,走过去拿了一本。

夜色漫长,用来观摩观摩也是不错的。

次日早晨,白琅在同往日差不多的时辰准点睁眼,缩在被窝里放空了会儿,等稍微清醒些才起身。

墨宴不在屋内,大抵是去准备早膳之类事宜,白琅便没管,起身自己收拾一番,走到桌边时忽地发现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书卷。

似乎是那日他给过墨宴问问题的那册。

他昨日出门前没放回原本的位置么?

白琅茫然,脑海中并无相关记忆。

那可能是忘了吧。

他随手将那卷书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墨宴回来。

须臾,他便等到了提着食盒回来的墨宴。

墨宴见他坐在桌前,脚步顿了会儿,视线往另一侧堆叠在一块的话本方向飘去一瞬。

白琅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只嗅到墨宴身上沾了些桂花的味道。

他眼底亮起些小小的期待,直勾勾盯着食盒看,根本无暇分神去顾及墨宴。

墨宴见他神色如常,稍稍松了口气,提着食盒走过去:“起来了?正好,你想吃的桂花糕,来试试?”

白琅没有应声,依旧直勾勾的视线就是最好的回答。

墨宴轻笑一声,把桂花糕端出来,放在白琅面前。

他做的不是昨日那桂花糕摊贩老板所做的米糕,而是白琅更喜欢的桂花水晶糕。

糕点上半晶莹剔透,还能看到铺撒的桂花,底下一层则是乳白乳白的奶糕。

桂花的清甜与奶糕的细腻融合在一块,滑嫩的口感更是深得白琅心意。

才咬下一口,白琅面容中就显出了几分小小的雀跃,对这份糕点格外满意。

见他喜欢,墨宴亦是心满意足,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完。

话本之事因桂花糕而被两人遗忘了个彻底,待早膳用完,墨宴又给他拿了些笔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