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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灵气间,比之人界茶水,应当更适宜你。”

白琅还记得庄陶第一次给他沏的茶,问:“是苦茶吗?”

顾舒术浅笑:“放心,不是苦茶。听你语气声音,我大抵能猜出你应是喜甜厌苦的小孩。”

白琅不明觉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吗?”

“嗯。”顾达居应一声,“你的语气声线单纯,听着便不似爱吃苦的小孩。你那位……自称是你师尊之人,待你应当也很好。”

白琅不太懂如何算“待他好”,便没回答,端起茶杯抿一口,与那日庄陶给他的甜茶口感相似,应当差不多就是这种茶。

他喝了小半,还挺喜欢这种茶的口感与味道。

顾舒术轻笑着问:“如何?此茶长于灵气间,对修仙者而言会更有益处,亦更适宜修仙者的口味。”

白琅回答:“嗯,好喝。”

他说得朴实无华,听着好似还有些敷衍,只是因他偏轻的语气稍显真诚。

着实是名不通世故的单纯小孩。

顾舒术亦抿口茶水,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同三名小孩闲聊起来。

期间大部分时候是庄瑜与顾舒术在聊,庄陶性子会沉闷些,时不时给庄瑜添点茶水,偶尔在庄瑜提及他时回答几句。

白琅不擅交谈,对他们聊的话题亦不感兴趣,基本在放空自己的思绪或是喝茶。

每当他茶杯见底时,庄陶也会给他倒满,白琅就继续喝。

顾舒术和庄瑜那边话题换了几轮下来,白琅喝茶都快喝饱了。

庄瑜又把话题聊回庄府事宜,提及此前他们院子中有恶鬼,墨宴为驱赶恶鬼,他们娘亲生前留下的屏风被损毁了。

顾舒术微滞,片刻后轻蹙眉,担忧地问:“那你与小陶可有受到何影响?继续在那院中住,可会太过危险?”

庄瑜回答:“您放心,白琅哥哥说了,我们没有受影响。那院子亦被墨公子加了结界,恶鬼进不来。”

“未受影响便好。”顾舒术稍松口气,关注起话中里一个重点,“白小公子还知晓你们是否收到影响了么?”

此前的聊天中,庄瑜偶尔有提及白琅,说过他与墨宴应当是很专业很厉害的捉鬼师。

白琅只听到顾舒术喊他,灰眸重新聚焦,抬眸看向顾舒术与庄瑜的方向,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顾舒术在问什么。

他坦诚回答:“嗯。我能看到怨气。一个人的周围若有怨气,那便是被恶鬼缠上了。”

白琅说完,庄瑜又补充:“白琅哥哥可厉害了,那日他还看到过我们院中那恶鬼的样貌。”

他话间带了些小小的崇敬,眼睛亮亮地看着白琅。

白琅神情未变,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厉害技能。

那恶鬼长得真的好丑,他宁可看不见。

顾舒术听着庄瑜的话,轻轻摩挲瓷杯,状似不经意地问:“白小公子还能看到那恶鬼容貌么?我可否问问你看到的那恶鬼是何模样?”

白琅回答:“是名女鬼,但是没有眼睛,应该生前被挖掉了,眼眶下有血痕,是死后无法出现的痕迹。”

顾舒术停滞片刻。

白琅歪头问他:“怎么了吗?”

顾舒术这才回神,歉然道:“无事。那白小公子可知,什么样的人,死后才会变为恶鬼?”

这题白琅会,他听墨宴科普过:“首先必然是死于非命,临死之际怨气足够重,便会在死后成为恶鬼。

“大部分恶鬼都因生前为人所害,心存强烈怨恨而化。作祟范围亦停留于生前害死他的那些人及其周围。”

“原来如此。”顾舒术将手中瓷杯放下,轻声应答一句,便不再停留于这种话题当中,转回些寻常家常,仿佛真的只是随意问问。

白琅心性单纯,并未多想,话题移开后便继续放空自己。

良久,茶尽水凉,顾舒术及时收了话题:“今日时辰不早了,小瑜你身子虚,莫要在外边待太长时间,差不多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