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恨他,厌恶他。

笼中的少年是晕倒的状态,大脑裸露着,一块被硬生生撕下来的头皮软塌塌地堆积在一旁,黑发短发如同博物馆最顶级漂亮的艺术品一般,就是沾染着血和碎肉,有些肮脏。

半晌,少年的眼睫一颤,沉寂的黑色眸露出,转了转,他起身,剧烈的疼痛从头上的血肉模糊之处传来。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面上却是无表情的冰冷。

没有旁人,他一般懒得表演。

但是疼痛太过,他轻轻抬手,触碰到头柔软黏稠的内里,半晌,才堪堪长出新肉覆盖住头骨。

该死。

蠢货。

卑鄙无耻的家伙!!

少年脸上流露出几分恨意。

他恨每个不听他话,不做他奴、隶的人,也恨那些伤害自己、痴心妄想的垃圾。

单薄的衣物又有点冷,冬天,房间里的空气寒意横行,青木一边咒骂着三池,一边捡起从他头上剥下的皮。

失去主人的黑发像被激活的魔物,蠕动起来。

富江的每一处都是充满诡异作用的好物。肉、骨、血、发,在青木活着的时候,就仅仅是最美的一部分而已,安静,无害。

只有当它们被剥离下来,才会显露出怪物的一面。

青木将头皮重新戴在头上,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