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绸......你不能、不能这样......”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家的小朋友, 连鼻尖都开始红起来。
可他这样看着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被人逼到了这种境地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委屈却又专注信赖地看着这位不讲理的陌生人, 希望靠着他抖得不成语调的声音, 跟他这个劫持了他那么宝贝的小朋友的劫匪讲道理。
他越是这样, 越弄得人满脑子坏心思。
想试试不跟他讲道理会怎样, 会不会让他被气得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想试试恶意作弄他, 让他在手心里颤得更厉害,主动求他放过。
他应该教教他该怎么面对一个凶残的劫匪, 教他怎么正确地从劫匪手里解救人质。
今天不行,因为他的小朋友先被欺负哭了。
家长弓起了背,腰被劫匪禁锢住无处可逃,捉着脚腕的那只手把他抬得很高,让他失衡地向后倒去,不得不依靠腰上那只手掌的重量,像是把整个人塞进了他的掌心里。
往前也是劫匪,往后也是劫匪,想跑又会被拽回来,伸手推拒,倒是让脚腕得到了解脱,可手又落入了劫匪手中。
家长仰起脑袋,修长纤细的脖颈在洗手间明亮的灯光下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他的目光破碎迷离,整个身体展开之后,又迅速缩紧,连脚都勾了起来。
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三面环身的镜子里的自己。
只看了一眼,林修月就不忍直视地转开脑袋,不敢再看。
这、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