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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行程,自己先回了酒店,房间宽敞空荡,他抽了根烟出来,点在手心,坐在床边,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景色。

他没放好吗,不太可能。

虽然那时候震惊大于一切 ,但还是有序的整齐的放回原位。

为什么会被发现了,文砚修是不是看了很多年,以至于所有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十点的航班,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沈让稍微放轻了脚步,岩岩是睡死了,但也还是走出来看了一眼,扭头又回去了。

他上到二楼,打开门,一眼就看见文砚修坐在沙发上,披着他的外套。

文砚修放空的视线一下有了聚焦的点,跟沈让的眼睛目光相对,看着沈让眉眼,被遮掩下的风尘仆仆,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体温正在节节上升,像是害羞。

他拢着外套,立起领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湿润乌黑的眼睛。

沈让走过去,没有任何客套的前戏,只是平静的问他。

“班长,喜欢我吗。”

文砚修看着那张表情依旧的脸,似乎就算过了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一张脸。

此刻的沈让跟脑海里高中的沈让模样相互重叠在一起,产生微妙的感触,就好像穿着校服的沈让在问他,你喜欢我吗。

几乎是一秒回答。

喜欢,很喜欢。

文砚修的眼泪,突然像泪失禁那样不受控制的掉落,含着这些年来酝酿的无限浓烈的感情。

“哭什么。”沈让伸手抹去文砚修眼角的湿润,然后将人抱在大腿上。

相处久了,他知道这种怀抱的姿势会让文砚修安全感十足,所以也愿意经常这样抱着,特别是在事|后,文砚修的依赖程度简直不亚于小鸡找妈妈。

文砚修也在不断地擦脸颊上的湿润,断断续续的抽噎:“我就是太高兴了……”

“高兴我回来了,还是高兴我发现了。”

沈让开口的一句话,瞬间让文砚修堵在喉咙里感情瞬间决堤而出,再也忍不住。

一滴滴泪水落在沈让的衣服上,晕染出深色的点点,文砚修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好看,将头埋在沈让的肩膀处。

没一会儿,沈让感觉到颈窝处湿濡一片,怀抱时,那是文砚修最喜欢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现在都弄湿了,变成文砚修可以随意做自己,释放自己的港湾。

文砚修连哭的时候都很安静,呜咽声很轻。

沈让无声的偏过头,嘴唇无意识的轻柔的蹭着文砚修的额头。

文砚修湿润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想说点什么。

但只要一张开嘴,眼泪就忍不住掉个不停,喉咙彻底被酸涩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就是在高兴……

高兴沈让是在这个时候知道的,是喜欢他之后才知道的,知道沈让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他就忍不住想哭。

过了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稍微平复,沈让问:“为什么不说?”

文砚修嗓子闷闷的抬头,眼睛很红的说:“因为过去很久了。”

人都是希望向前走的,他们现在的状态,文砚修很满足,没必要因为陈年旧事打乱前进的步伐。

沈让却问,声音那样认真:“是啊,过去很久了,要继续坚持下去吗?”

文砚修比他更认真:“要。”

沈让不肯放过他,这段时间也忍得辛苦,“结了婚还不告诉我?打算瞒一辈子吗?”

沈让的声音听起来生气,但看他的脸都看不出,文砚修有些心虚的低头,他只是觉得过去很久的事情,再提起好像也没必要,况且当初他们结婚时也确实没有感情基础,现在情况不同了,感情进展的很顺利,不说如胶似漆至少也是和和顺顺,说跟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沈让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哭过头的眼睛,声音冷酷:“现在装可怜没用了,文砚修。”

文砚修及时坦诚,胡言乱语却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