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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问:“能搬走吗?”

“可能需要请人帮忙。”

文砚修还发现这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从小到大住的地方竟然少了些人情味,不知道是太久没住的原因,还是别的。

文砚修走到玻璃柜前,那种违和感更加的强烈。

没有玩具,没有图书,没有爱好。

这里的一切彰显得都是属于沈让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装修成果。

文砚修相信沈让小时候在物质方面过得不错,但精神方面应该是时刻紧绷着的。

黎阳舒可以说在某方面是成功的,虽然文砚修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这时候,沈让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后,没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我要拿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文砚修点头:“我就在这里收拾。”

沈让这一趟出门,特别久,久到文砚修听到下面的动静,出去一看,发现竟然是沈向明。

沈向明看见他也很惊讶,一瞬而过又恢复冷静:“沈让不在?”

“伯父好,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

沈向明走过去,门没关上,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这算是在划清界限吗。”

文砚修摇摇头,“只是想给他一份归属感。”

沈向明微微蹙眉,“我虽然挺欣赏你,但有时候并不认同你的想法。”

文砚修笑起来:“何必认同,我跟你的出发点本来就不一样,沈让是你的儿子,你心疼过他吗。”

沈向明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如果疼了,就会喊出口,我心不心疼他不重要。”

“嗯,看来我确实跟伯父谈不来。”

沈向明转身要走,便看见沈让正在楼下,也不在乎他听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了。

文砚修怕那些话令他失望伤心,小声的问:“都听见了?”

“从来不知道文老师这么会辩驳。”沈让承认刚才他的心情很不错,而且他本来就不会再为父母的话而感到伤心。

文砚修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微微松口气:“刚才那些话别放在心上,也不要难过,我会心疼的。”

沈让没吭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大概过了几分钟。

“砚修。”沈让忽然叫他,眼神那么专注,语气那么认真,“你怎么这么好。”

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出门,沈让的后车厢都要被塞满了,文砚修看见一个没见过的纸箱子,估计就是他刚刚出门拿的东西。

他问:“是什么?”

沈让保留一份神秘:“回去再拆。”

这令文砚修愈发的好奇,车子在阴暗的树荫下驶出,车身渐渐被明媚灿烂的阳光照耀。

回到家后,沈让箱子都来不及整理,而是把纸箱子拿出来,文砚修看过去,问他:“是要我来拆吗?”

沈让想了一下:“我来吧。”

他拿出美术刀,在包装好的地方划线,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残旧的工具。

文砚修觉得眼熟,直到沈让拿出一个小小的伸缩布袋,张开手心,将东西倒出来,是一枚陈旧的戒指。

文砚修震惊片刻:“……这是,我做的戒指,怎么在你这,老板明明说找不到了。”

“老板退休前说,这是你心爱之物,我求了无数遍,求他务必找到。”

沈让掌心合拢,带着一份强势:“文砚修 ,你这辈子都只能栽我手里了。”

文砚修做兼职那会儿,正是精神恍惚不务正业的时候,脑子清醒时想的也是沈让,所以在老板的教导下,便打下了这枚戒指。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手工特别粗糙,内环刻印的sr这两个字母,也都是重复有阴影,并不完整的。

文砚修很珍惜,却在那一天不小心被客人撞了一下,戒指落在地面,朝前滚落,滚进了隔间的茶室里。

文砚修找了很久。

他看着戒指上陈旧的痕迹,激动的问道:“在哪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