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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有些呼吸不上,抽出烟条:“介意吗?”

“孩子他爸就爱抽烟。”舅母拿出烟灰缸放在桌上。

烟条快速燃烧,只剩下一半,沈让问:“他后来好了吗?”

“好了吧……”舅母有些尴尬 ,毕竟没多久她就向文砚修拿钱,然后去外地生活了。

“都读大学了,应该挺好的,而且……”舅母认为自己的直觉可准了,“我觉得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好的这么快。”

舅母说:“我想他喜欢的人应该有好好安慰过吧。”

沈让目光很深远,哑着嗓子:“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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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砚修周五的课挺多的,但没有晚自习,所以他下课铃声一响,跑得比学生还快,直接收拾东西开车去沈让公司了,一进门就碰到方南嘉,他惊讶:“班长你来了,我想死你了。”

文砚修被迫跟他抱了一下:“你们下班了吗?”

“差不多了吧,但是沈让还没回来。”方南嘉嘶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哪了,到现在都没回。”

“没关系,我上楼等他。”

等了十几分钟,公司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方南嘉担心班长在上面无聊,给沈让打电话又不接,恰好小林这时候回来了。

“小林,你家老大哪里去了,他的车也没开来。”方南嘉心想,搞什么,沈让今天这么神秘。

文砚修听到动静下楼:“今天我来接他,所以没开车。”

“他开了公司的车。”小林其实也不清楚:“好像去了严华路那边。”

“那边不都是旧小区吗,去那里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文砚修在后面听着,这个街道名字是贯穿了他整个初高中读书生涯的地址,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方南嘉跟小林都没注意到,两个人还在聊,小林忽然来了句:“我要回家做饭了,我先走了。”

方南嘉挥了挥手,转头看向班长:“我陪你一块等吧。”

“不用了 。”文砚修低声说,“我自己在这里等他就可以。”

方南嘉只犹豫了几秒:“那好吧,反正沈让有钥匙可以关门的,班长,那我先走了。”

文砚修扬起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路上注意安全。”

公司不算很大,文砚修将一楼的灯关掉,只留下办公室跟走廊的灯。

沈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文砚修坐在他的椅子里,不知道等了多久。

沈让走到他身边:“路上堵车,回来晚了。”

“没关系。”文砚修站起来,低下头,缓慢的睫毛扑闪,“你是不是去找我舅母了。”

沈让发不出声音,只是点点头。

在那个旧小区里,沈让听完后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见了文砚修,那巨大的空洞还是没有补回来,他后知后觉,察觉到大概是心疼的意思。

文砚修其实有些心慌,他微微蹙眉的看向沈让。

那些被遮掩的太平,终究是被揭开一角,露出那斑驳生锈的过去。

文砚修家里的那些事,随便在街上找个人听见,大概都会投以同情的目光,可是他不需要,他觉得现在就很好。

“沈让,你不要可怜我。”文砚修抱着他,脸颊贴着脖颈,“我已经没事了。”

“不要强调你没事,你可以难过的。”沈让语气那样的平缓,沉沉的像催眠曲的调子,安抚着文砚修躁动的心脏。

文砚修松开手臂,眼里含着一腔柔情的看着他。

沈让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对方的,说话时的嘴唇微微掠过敏感的皮肤上,如燎原之势。

他的手腕很细,绑着绷带,眉眼很温柔,哭起来的时候,眼睛会流出很多泪水,看得人心里难受。

沈让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轻轻地,仿若易碎珍宝,稍微重一些,他就要哭了。

沈让的脸被温柔的捧着,文砚修说:“你看上去比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