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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他的医保卡?”

文砚修很诚实的将手机拿出来:“他在我手机装了定位系统,可能是随时都能看到。”

“你没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

“神经吧!”简柠气得胃疼,“你就这么答应让他装上去。”

文砚修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后果很严重吗,没关系吧。”

“没关系?是没什么关系。”简柠不想管他了,“只能证明沈让是个大变态。”

文砚修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消消气。”

简柠:“我谢谢你啊。”

晚上跟简柠随便填饱肚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大餐。

沈让叫他回家打电话,但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沈让是不是在忙工作。

所以文砚修只能先给他发消息打探情况。

谁知道一句话还没打完,界面一下子就变成视频通话界面。

文砚修第一时间找了个手机支架,然后两只手平静的放在桌底下。

绿色按键通过后,画面里没有出现沈让的身影,看背景应该是在酒店。

但手机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沈让的下半身出现在镜头前,随手套了件T恤坐在他面前,将腹肌一点一点的遮住。

沈让这才坐下,蹙了蹙眉:“你在开会?”

文砚修一顿,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能反省可能是坐姿太紧绷了,于是将左手搭在桌面上。

沈让没察觉出什么问题,但文砚修盯着他的眼睛就是感到心虚。

沈让问:“没事?”

文砚修摇头。

“出事的是你还是简柠。”

文砚修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撒谎,思考了片刻,他说:“……不严重。”

安静了几分钟,沈让开口。

“算了,等我回来再说。”

又不在身边,沈让不太喜欢这种做无用功的感觉,会让他感到焦虑,也不太可能突然就飞回来。

没说两句他们便挂了视频,文砚修一动不敢动,右手手腕纱布的痕迹太明显,沈让似乎是看出什么,但又没点破。

文砚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岩岩安静的蹲在他腿边,好似又回到以前在出租房的日子。

但比以前更恐怖的是,这间房子要更大,更空虚。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洗澡刷牙之后,文砚修没有任何情绪的坐在床上,他很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困意,但是睡不着。

也许不是困,只是有些情绪不好。

关了灯的卧室看起来很空旷,家居摆设被勾勒出模糊的阴影,文砚修扫了一圈,忽然被巨大的茫然感冲洗,脑袋也跟生锈的机器一样艰难旋转着。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沈让只是出去三天,三天后会回来的。

只是微不足道的安慰没办法压抑一醒来看不见沈让的巨大的恐慌。

从他们结婚之后,住在一起,体验了前十几年从未感受过的身体接触,连他自己次数也很少,可能不是他不想接触,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是沈让。

文砚修忽然冷静下来了。

这段婚姻沈让看起来处理得从容不迫,从领证到结合,每一步貌似都走得妥妥当当,完全按照一个健康的婚姻状态而进行的。

如果当初相亲的不是自己,结婚的也不是自己,沈让会不会对那个人很好,会不会跟他做很多亲密的身体接触,会不会跟他日久生情。

越想越难受。

只有深夜胡思乱想,文砚修才察觉出,自己隐晦的对沈让产生了浓烈的占有欲。

或许比他父母对他,更甚。

像一座雕像僵硬的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文砚修将发麻的双腿垂在地面上,缓了一会儿试图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衣柜面前,看着沈让一排排的衣服,随便抽了件常用的衬衫。

拎着那件衣服重新回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