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低声说:“你不抗拒吗?”
“我想,我应该没有表现得很抗拒吧。”沈让摩挲着杯,不急不缓的说。
毕业后接近十年才重逢,他已经不是以前胆怯的文砚修,难得一次机会摆在眼前。
文砚修喝了口温热的茶,一鼓作气:“那个……要不,我们试试?”
说完,沈让看着他泛白的指腹,沉默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文砚修的耐心被拉扯成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飞快的抖颤,不管是什么后果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
白炽灯光明亮的落在文砚修的眼底,沈让看着他,轻轻地说:“你觉得这样好吗?”
沈让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冷漠至极,跟父母关系冷战到冰点,身边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包容自己的发小,跟自己无关的事更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在对文砚修这件事上——
沈让觉得,应该没有人能对这么温柔的文老师发脾气。
文砚修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是拒绝还是……他只觉得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文砚修下意识的说:“没关系,你不用考虑我的……”
沈让打断他:“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先结婚?”
文砚修表情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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