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下了课不愿意跟同学待在一块,来办公室这“避世”,不是去徐老师那,就是在文老师这里。
刚开始担心她,但后面几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久而久之,他们随她去了。
“谢谢。”
何蕴涵说:“徐老师不在吗。”
“他去八班上课了,你放着吧,我待会儿给他。”
文砚修想到什么,抽出一张试卷:“你做一下这道题。”
何蕴涵呆了一下,别扭的哦了一声。
文砚修打算休息会儿,沈让在这个时候发消息过来,他微微睁开眼,几秒后回复。
【文砚修:可以的。】
沈让的邀约很简陋,只是问他有没有兴趣跟公司的人一起吃饭。
文砚修也没想太多就接受了,他没办法在小事上拒绝沈让。
【沈让:周五晚上我来接你。】
文砚修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
放在键盘的手指微微蜷缩在桌下。
“文老师,你怎么突然笑了。”
冷不防的,文砚修才注意到还有学生在这,马上正了脸色,心脏狂跳也不知道被学生发现的心虚还是因为沈让的那句话,或者两者皆有。
“一点小事。”
何蕴涵做完题目,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无比,“可是文老师跟平时笑起来的时候都不一样呢。”
文砚修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但也不愿意被学生看透了心思:“一样的,快上课了,赶紧回去吧。”
何蕴涵俏皮的笑了:“就是不一样,笑起来好看多了。”
说完,不等文砚修说话,她自己先蹦跶着走了。
徐老师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她精神这么好,经过文砚修桌前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姑娘一天一个样,真不好哄。”
文砚修调侃:“你很想她天天来找你吗?”
徐老师连忙做了个我怕了的手势:“我做心电图的钱,学校是不报销的。”
文砚修笑了几声。
徐老师忽然顿了顿,停在他座位面前:“我发现你今天心情不错啊,遇到什么好事了吧……”
文砚修低眸喝了一口梨膏水,心说我有那么明显吗。
晚上在学校随便吃点,文砚修回去遛狗,遛弯一圈回到小区楼下,正好在楼梯口碰见沈让。
岩岩又是一阵闹腾,大有好久不见我很想你的架势,上楼的那几步,沈让索性接过绳子,满足岩岩的小愿望。
楼梯安装的是声控灯,年代已久不太灵敏,上楼的几分钟都没人说话,安静的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跟岩岩的喘气声。
不灵敏的灯不会因为这些细微的杂音而亮起,一片昏暗的环境下,文砚修的眼神不再闪烁,他安静的享受着此刻陪伴。
拐弯处,沈让忽然转过头:“周五晚上……”
就在此时,灯一亮。
文砚修眼睛含着的沈让,正看着自己。
双方皆是一愣。
文砚修的目光一点点移开,语气很轻的问:“周五晚上怎么了?”
沈让接着说:“六点接你可以吗。”
“可以的。”
沈让原本还有想问的,不知为何还是沉默了,大概觉得此刻的气氛很舒服,他不想破坏。
到了周五那天,文砚修数了下今天自己有多少节课,上午两节,下午原本也是两节的,还有两节是自习课,徐老师自己占了用来搞测验,但临时要去开会,找了文老师去帮忙监考。
那差不多是下午四节课全满了。
也来得及。
一切按照计划中进行,文砚修希望能六点之前就出校门口。
十二中的初一初二是没有晚自习的,也有一个完整的周末,反正跟市内或者说省外大多数中学不太一样,是比较轻松的。
每天晚自习加周六全天上课的待遇,只有初三才有。
今天主任领导去市里开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