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邵余弱弱开口:“你们是从那老东西死了一月后回来的吗?”
“我是在他死了一个月之后一夜未眠后突然心悸,再睁眼就看见他…”邵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死灰复燃了。”
沐少卿摇头:“我只记得我刚驯化烛封,眼前一黑,再睁眼是我到邵阳测灵根了。”
“啊?你什么时候驯化烛封驯化暴毙了?”沈傅真诚发问,丝毫没觉得在当事人面前说他暴毙了有何不妥,“我没得到消息说你暴毙了啊。”
沐少卿嘴角一抽,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傅揉了揉被拍的后脑勺,道:“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觉一醒就…”
四人目光齐聚姜陶身上,齐声发问:“你呢?”
姜陶愣住,没想到自己这么个透明人还会被想起来,但他不打算告诉别人他重生了。
姜陶眨了眨眼,装的一副一知半解:“啊?”
沐少卿叹了口气,颇为不服:“好像来的只有咱们四个,姜陶凭什么不重来一遍啊?”
“他凭什么啊?”
姜陶默默后移几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重来了啊,只是没告诉你们而已。
姜陶垂眸看着手中传音符,默默将它攥的更紧了,几乎让人瞧不见这符纸。
朝凌仙尊还真是何时都如此谨慎…
黑夜中,不重的脚步声却显得格外明了,如同战前敲响的鼓声,愈来愈沉。
刚推门,迎面来了张斩春符,两指一合,被温玉沉稳稳夹在指缝,语气里带着些不明情绪:“你破了为师的阵?”
对面正准备继续仍符纸的华清棠动作一僵:“…师尊?”
脚步声更近,温玉沉手一挥,床榻与地板瞬间焕然一新,他拍了拍床榻:“坐下说。”
华清棠犹豫一番,把烛封轻放在床榻上,小孩早就睡的香甜,此刻挨到了床,睡得更沉了。
温玉沉微微俯身,他是有点困了,都怪那徐佞,带不好徒弟害得他生气,他本来就休息不好,这回一气,万一真变成像徐佞那褶子深得能夹死苍蝇的模样…
他顿时如临大敌。
他讨厌长得丑的人,更讨厌让自己变丑的人。
他瞬间闭目养神,手肘拄在膝上,撑着侧脸:“为师先小憩一会,等两个时辰后你叫为师与你换岗。”
意识朦胧,他似乎听到了华清棠似有似无的答话,但脑内昏沉,眼皮没撑住,睡着了。
初晨。
大概是这屋里不大保暖,温玉沉被硬生生冻醒了,一抬眼就瞧见昏昏欲睡的华清棠,那人困的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
偏还撑着眼皮,往前看。
温玉沉将自己披着的衣裳顺手给他搭上,那人正好抬眼,双眼有些干红,因为一夜未眠的原因此刻困的迷糊,但莫名多出一丝茫然感。
“…师尊。”
温玉沉点头“嗯”了一声:“下次不用硬撑。”
华清棠鼻音略重,听着像是有些委屈:“…哦。”
温玉沉指尖一顿,沉默片刻,又补充了一句:“昨夜为师睡得很好。”
华清棠还是那副困迷糊的模样,没吭声。
温玉沉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进水了,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困得话都说不明白的人在跟自己讨赏。
“不用看着了,去床上睡一会儿。”
华清棠好似没听见,仍旧撑着脑袋,温玉沉倒也没继续管他,将枕头一捞,扔进了他怀里。
被砸蒙的人看了看枕头,又抬眼去看温玉沉,但温玉沉只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他下巴垫在枕头上,眼皮一合,彻底睡了过去。
“你们说…那老东西会不会也重生了?”
薛齐的声音一出,喧闹了一夜的屋内霎时一片寂静。
好问题。
门外温玉沉面上带着笑,顿住脚步,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