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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 森木666 73256 字 2个月前

了云时卿,勉强歇了几个时辰。

翻过太原便是隆德府,可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军队的踪迹,云时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个可怕的猜测逐渐填满了整个胸腔,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又往南行走了四百里,主仆二人总算抵达了汴京。

他们从蔚州赶回京城只用了七天时间,其间拢共歇了九个时辰,更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抵达南熏门的那一刻,云时卿终是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再次苏醒已是第二日了。

眼下的环境甚是陌生,云时卿顾不得去探究,当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顿觉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动一下便钻心的疼。他迅速穿上衣物离开此地,欲进宫面圣。

刚迈出门槛,便见沈离自垂花石门下走来,两人目光相对,沈离率先开了口:“大夫说你身体亏空得厉害,需要仔细调养。”

云时卿忍着疼痛走将过去,问道:“卫敛在京中吗?”

沈离点头道:“在。”

云时卿心中一紧,又问道:“陛下最近是否派兵北上?”

沈离道:“北方捷报频传,陛下怎会出兵?”

“捷报频传?”云时卿的嗓音异常嘶哑。

见他铁青着脸往外奔去,沈离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此番又是从何处回来,怎弄成这副模样了?”

云时卿双目赤红,辨不出是情绪所致,还是近来太过疲劳的缘故:“萧老侯爷在新州遇险,手底下的兵马已不足万人,现被北狄十万大军围困在城内,怎会没有消息传入京中?朝廷为何迟迟不出兵支援?”

沈离顿在当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道:“什、什么?”

云时卿道:“送我进宫,我要面圣。”

沈离当即安排马车与他一同入宫,却在宣德门外被皇城司禁卫拦住了。

当值的禁卫认得云时卿,但他早在两年前就已辞官离京,如今不过是个庶人身份,若无传召,不得随意进出皇宫。

沈离道:“云时卿有要事求见圣上,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那禁卫拱手道:“沈尚书容禀,实乃规矩所在,卑职也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放一个平头百姓入宫。”

云时卿立刻取出一枚令符道:“箫侯爷被困新州,北方战事告急,我奉镇远大将军萧千尘之命回京面圣,若是延误战机,你就算长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镇远大将军的令符做不得假,那禁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更何况此人是礼部尚书沈离举荐入宫,若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也得由沈离担着。禁卫当即放他二人入宫。

得知赵律白正在御书房内,两人迅速赶往此处,见到云时卿时,赵律白有一瞬的讶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问道:“晚章离京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今日怎么肯回来了?”

云时卿没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新州战事告急,箫侯爷曾送了一封急信入京,陛下为何不出兵增援?”

赵律白道:“什么急信?”

云时卿忍住怒意,平静地道:“拿下蔚州之后邺军本该休养生息,然而陛下却不顾将士疲惫,勒令大军继续进攻,是否早就已经料到箫侯爷会陷入险境?”

赵律白端坐在御桌后,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须臾,赵律白道:“沈尚书,你先出去。”

沈离犹疑地看了看他们,转而躬身退下,随侍的宫娥和内侍官也相继离去,一时间,偌大的御书房内仅剩云时卿和赵律白,气氛微有些胶着。

赵律白问道,“你今日进宫,就是来质疑朕的?”

云时卿不答反问:“你早就收到了箫侯爷的急信对不对?是你将此事压了下来,任由萧家军自生自灭对不对?你想害死他们对不对?!”

赵律白道:“萧煦国是前朝降臣,又常年戍兵边塞与蛮夷打交道,你让朕如何放心?”

云时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心中苦痛不已,目眦尽裂地道:“他可是太-祖皇帝的心腹,连先帝也要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