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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儿应该都提前彩排去了。

时冬暖也才想起和韩嘉榆的约定。

他穿花嫁的第一眼,应属于韩嘉榆。

电话过去,男人秒接,时冬暖问: “你在哪里?”

—— “我在校门口。你呢?”

一切细节都兵荒马乱,偏偏又都能回归到恰好的时机。

时冬暖暗自庆幸,告知韩嘉榆活动室所在,便立刻挂断手机,借着月光,换上那套花嫁。

花嫁装饰繁复,幸而穿起来不算复杂。

时冬暖帮丁灵笙试样衣时没少穿过重工服饰,早已轻车熟路。

过膝白丝打底,套上超短安全裙撑。

主裙轻易上了身,他灵活背手缠紧绑带,将结尾的系带藏纱质蝴蝶结里。

紧接着就是配件,蕾丝choker,如瀑头纱,半臂左手套,不对称的右臂环……

然后时冬暖就盯着不知从哪儿掉出来的大腿腿环,陷入沉思。

时冬暖: “嗯?”

他低头捞前头的裙子,厚实的裙料堆成一大片,要抱起来完全占用他两只手。

坏!没有第三只手!

腿环怎么办!

叩叩。

活动室门响。

时冬暖捏着腿环,心一紧,问: “谁?”

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平和, “是我。”

明明并非不速之客,明明知道来者身份……

可直到一门之隔,时冬暖此时此刻,才突然紧张起来。

他攥紧手中的腿环,清了清嗓子,才回应: “门没锁,进来吧。”

把手旋开,门板打开,月光和男人一起闯进他视线。

韩嘉榆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线,月色给其轮廓镀上了一层如纱的朦胧。

这惯常穿黑衣暗调的人,破天荒换了一套白色礼装,燕尾设计成波纹鱼尾,像是幻化人形的深海之主……

踏上陆地,前来娶他。

二人在黑暗中互相凝视彼此许久,一时都没动静,也都没说话。

无形的丝线在交织的目光中越绷越紧,时冬暖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不是被裙子箍的。

但他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时冬暖低头错开视线,呼吸竟也随之顺畅起来。

然而, “咔”一声。

时冬暖循声望去,见韩嘉榆背手合上了门。

“哒”。

几声旋转音。

男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给门反了锁。

时冬暖的呼吸再次被吊起,失去了自在的频率。

光线昏暗的密闭空间,他朝他越走越近。

时冬暖心跳愈快,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他不自知往后退步,直到腰臀撞上靠窗的桌子,被堵住了退路。

韩嘉榆的皮鞋停在他低垂的视线里。

馥郁沉静如深海的香水气蔓延过来。

“很漂亮。”

面对面的第一句话,是来自男人的评价。

低哑的声音沾染了诱人的情-欲,性感勾人,让人耳根发痒。

时冬暖慌不择路,抬手抵在韩嘉榆胸口,不让人再靠近。

于是,掌心攥着的蕾丝腿环,顺势被韩嘉榆取下。

“怎么?”男人问。

时冬暖头也不敢抬,小声说: “我系不上。”

“系在哪里?”

时冬暖手指隔着前裙,指向大腿上方, “这里。”

韩嘉榆没说话。

窗外传来校园学生嬉闹的说笑。

却丝毫掩不过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一定要系?”

“嗯。”时冬暖还是没抬头, “虽然绑在这里裙子挡着看不见,但,还是要还原角色……”

“我帮你?”

时冬暖一咬牙,再次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