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三天, 最多三天。”
我欣然掀开被子躺下, 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不要去客房睡。
“有没有婚前不见面的规矩?”我看向裴问青, 道。
裴问青在我旁边坐好,手里拿着电脑,戴了一副银边眼镜:“如果你一个人睡得着的话。”
“那算了。”我翻个身, 开始打紧张刺激的消消乐。
感觉这游戏看不到头, 据说有三千多关, 不知道它和我比谁命更长。
十二点整时,裴问青伸手直接抽走我的手机, 把时间调出来给我看:“时间到了。”
我叹息一声,看着他把我的手机拿到另一边, 开始拍我肩膀让我迅速产生困意睡觉。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把我当你儿子。”我在沉静中开口,裴问青躺在我身边, 手上动作不停:“如果你不像个小孩,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我很像小孩吗?”我撑起身,朝着他的方向。
夜视能力还是废物,他的脸模模糊糊的, 总不能是阳痿这个属性, 给我贴上了性缩力百分百标签吧?
不过传统婚恋市场上病弱alpha的确不太受欢迎, 如果有钱财做靠山应该属于另一个赛道。
老公病死我继承家产这种故事剧本。
裴问青的动作远比之前要大胆, 却又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 他伸出手轻抚过我的额角与眉眼, 温暖的指尖触碰到我苍白的皮肤时, 我的心底忽地涌上难以言喻的情感。
“你有时候很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又是不一样的面孔,成熟稳重,哪样不是你。”
我倒回枕头上,侧躺着,和他面对面。
“如果现在有月光,而我夜视能力还算不错,我就会安静地数你的睫毛,一点深夜的浪漫。”我试着摸索他眉心,“但我在夜里半瞎,还没月光,咱俩来不了这么浪漫的桥段。”
“也没必要刻意追求浪漫。”裴问青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失真,“祝半瞎同学,睡觉吧。”
头有点轻微的刺痛,不过我适应良好。
我闭上眼睛,海桐花的香气柔和包围我,我的意识在清浅的香气托举下,慢慢悠悠沉入最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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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叙乔,要上课了。”我被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裴问青低头看着我,脸上有些担忧,他替我遮挡大部分的日光,在我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我的双眼不至于受到日光的刺激。
我这才发现我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穿着藏蓝与白相间的校服,手上还拿着一卷习题册。
“几点了?”我晃晃头,缓缓坐起身,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明明记得睡前看到的是二十八岁的裴问青,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青涩的裴问青。
少年裴问青抬手看了眼手表:“一点二十,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下午第一节是谢老师的课。”
我下意识开口道:“下午第一节上语文,不困死才怪。”
声音沙哑,手撑着地面站起身,身体格外轻盈有力。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死气沉沉取代身体原有的健康活力,成为行尸走肉在世间踽踽独行。
“怎么傻愣着?”少年裴问青讶异地看着我,对我说,下楼吧。
我已经知道这是在做梦。
天台枕大腿睡觉,也亏裴问青会同意,如果是我,我会在对方睡着的时候立马抽回腿,让对方脑袋砸地。
“等会儿,”我喊住他,他在我面前站定,还是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面颊,看着那张青涩的脸逐渐泛起薄红。
他往后躲了躲,不太自然问道:“你干什么?”
我收回手,混不吝道:“看看是不是假的,给我遇到活神仙了。”
裴问青的脸上露出一点迷茫困惑交织的神情,这种脸色一般在他遇到傻子的时候会格外明显。
我转身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