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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释个什么所以然来。

何玦拿起桌上的玉玦, 缓缓说道:“我们儿时见过的。”

“是在冬日的寒夜, 我……在巧合之下于京城街道与你相遇。你独自站在路边, 一身大红氅衣, 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她轻笑一声,又道:“你生性纯良,不谙世事,也不惧怕我当时怪异的模样,和我待了很久。”

“分别时,你送了我这块玉玦。”

何玦注视着安静的宋杬卿,眸中藏着几分希冀:“杬卿可记起些什么?”

宋杬卿别过头去不看她,低声道:“没有。”

他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几分郁气。

何玦眸光一黯,手指抚摸着那块玉玦,说道:“我也记得,你说你记性不好,很可能会忘了我,故而有些失意。”

她轻叹一声,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又道:“你的小字不就是‘元元’么,怎么会以为我心里有别的人呢?”

宋杬卿皱着脸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又将她手上的玉玦拿来细看,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但他没抓住。

“你说它是你祖父送给你的礼物,寓意祥和。”何玦唇角微扬,“分别之时,你将它送给了我,愿我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她轻柔又缱绻的嗓音中藏着五分欢喜、五分怀念。

宋杬卿眨眨眼,觉得耳朵有些痒。

他骤然站起身来注视着何玦,扬声道:“祖父送的是吧。”

他将玉玦塞进何玦手中,随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元元,”何玦慌了,忙追上去,“你不信吗?”

“对!”宋杬卿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所以我要写信回去问问,祖父是不是真的送了我一块刻了字的玉玦。”

“祖父虽然去了北境,但爹爹肯定记得,我写信去问问他。”

他瞪了眼追上来的何玦,哼了一声,说道:“我收到回信前,你别想进我屋子。”

“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地睡偏房吧。”。

在宋府时,宋杬卿身边伺候的人几乎有一半知道他与何玦是分床睡,但他们口风都紧,没说出去。

来到三锦县后,住的院子小了不少。人员流动之时,逐渐发现何玦又回了偏房睡,私下议论纷纷。

何玦偶尔经过某处,十次中有八次能听到侍儿的心声:

『少夫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公子生这么大气。』

『这次竟然被赶到偏房睡了,少夫人不会觉得没面子吧?』

……

何玦全当没听到。

等回信的这几天,宋杬卿压根就不理会他,不跟她说话,饭也不跟他一起吃,好像后院没她这个人一般。

一连吃了许多闭门羹,何玦面色青黑,心里也是郁闷至极。

巨大的低气压笼罩在整个府内上空,压得下面人都不敢乱说话。

何玦处理公务时脸色依旧不好看,板着脸显得更骇人了,去报案的人都少了许多。

朱自怡素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状直接邀请她去暖清阁吃饭,美其名曰“放松”。

二人之前就来过暖清阁,此处是个吃饭宴请的好地方,管弦言笑声不断。

厢房内,何玦与朱自怡相向而坐。

前者面无表情,一个劲儿喝茶。

朱自怡猜测她应当是把茶当酒喝了。

“何大人,”朱自怡斟酌言词,缓缓说道,“下官斗胆僭越一回,大人可是惹尊夫郎生气了?”

何玦没说话,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朱自怡心下了然,看来她说中了,于是继续道:“何大人,惹夫郎生气了,该哄还是要哄的。”

『面子哪儿有夫郎重要,刚成亲的女郎还是太年轻。』

何玦将茶杯放下,直视朱自怡,虚心请教:“该如何哄?”

朱自怡自得一笑,抬手摸了摸下巴,说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