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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

宋杬卿看她这样, 心里的不自在顿时消散。

他轻咳一声,面上变得平静无波, 只是掩盖在发丝下的耳垂变得通红。

他动了动手指,低声说道:“回去吧, 今天不看你练武了, 我有事和你说。”

何玦本来就怕他误会, 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自然是宋杬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见宋杬卿没有抽出手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慢慢牵住他的手。

宋杬卿的手指僵硬得一动不动, 最终他整个右手被何玦握住。

他也不敢抬头看她, 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二人缄默一路, 气氛却十分和谐。

青栀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不敢出声打扰到她们。

何玦都不敢用几分力气,就怕捏疼了他, 最后到了屋里她还不松手。

宋杬卿眉眼微弯, 声音低低的:“何玦,你该放手了。”

何玦凝视着他, 半晌, 才开口说道:“嗯。”

宋杬卿将手背在身后, 也不看她, 轻声说道:“我祖母祖父快回来了。”

何玦颔首:“我知道了。”

她常年在外, 还不曾见过这二位。

宋杬卿将油纸包放在桌上, 然后做坐下来,声音染上几分欢喜:“不出五日,她们便会回来。”

“你到时候别担心,祖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何玦微怔:“我……不担心。”

她为何要担心,他祖父难道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不成?

宋杬卿用指背捂着嘴,轻笑出声:“希望到时候,你会和现在一样冷静。”

何玦见他眉眼弯弯,立即将心底那股不自在扔到九霄云外去。

无所谓,他开心便好。

宋杬卿瞥见桌上的烛台,这才想起了什么,状似随意地说道:“何玦,你昨日夜里是忘了吹灯吗?”

何玦先给倒了杯茶递给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昨夜我只留了桌上这盏烛台。”

宋杬卿接过来轻抿一口,低声问她:“那你为什么留着它?”

他暗自竖起耳朵,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何玦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眼睫,缓缓说道:“成亲那夜,你让我不要熄灯,我想你应该是怕黑。故而之后每夜,我都会留一盏。”

宋杬卿将茶杯放在嘴边:“我就说了一回,你就记在心里了?”

他极力想藏起嘴角的笑意,但眼睛还是露出了破绽。

“是。”何玦不假思索道。

“我说过,与杬卿有关的事,我都记得十分清楚。”

“我……”宋杬卿微微转过身子不看她,“我现在还没完全信你。”

随后他又小声地补了一句:“所以,你继续努力……”

“好。”何玦答应的很快,看着宋杬卿泛红的耳尖,她只觉心中微痒。

她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杬卿。”

“嗯?”宋杬卿下意识转头看她,如墨玉般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何玦的模样。

何玦注视着他,眸光缱绻:“成亲当晚,我看着龙凤蜡烛燃了一夜。”

宋杬卿一怔:“你……”

“我睡不着,”何玦坐到他身旁,离他很近,“一想到自己与你结为妻夫,又与你共处一室,我的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一想到你将绣球扔给了我,我的心就沉静不下来。”

我好像患了心疾,胸腔内的跳动声震耳欲聋,没有一刻是宁静的。

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发疯般地翻涌着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

是你选择的我,不是吗?

宋杬卿,我不会放手了。

何玦凝视着宋杬卿的眼眸中盛满了能沉溺一切的情意,不掺杂半分瑕疵。

最后,她低声问道:“元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每说一句,宋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