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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人士,家道中落后入了战场,去年便已卸甲归田,近日上京,并无住处。”

淮城远离京城,就算是查也需要些时日。

之后的骑马游街与堂前迎客,她心里其实还是晕乎乎的,但并未出错。

夕阳斜落在院内,映照出何玦心中的恍然如梦。

最后,她站在宋杬卿屋外,深吸口气,敲门问道:“公子,我能进来么?”。

宋杬卿心下讶异:这么快!

他整理了下衣服,乖乖坐在床上,才说道:“你……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来,宋杬卿垂下眼帘,听见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奇怪,他怎么有点紧张?

宋杬卿等了几秒后没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头一看,对方很高,就是看着面无表情,似乎不好相处。

此刻她正愣愣地看着宋杬卿。

宋杬卿穿的婚服,是白溪吟当年亲手绣的,一针一线饱含情意。这对将来的美好祝愿,如今也传递给宋杬卿了。

“咳……”宋杬卿有些忍俊不禁,“你不进来吗?”

何玦回过神来,低声道:“……进来。”

宋杬卿见她似乎四肢都是僵直的,有些好笑,渐渐地不觉得紧张了,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玦微微抬头看着他,压低嗓音:“何玦。”

“好少见的名字,”宋杬卿有些惊讶,又追问她,“是‘决然’的‘决’吗?”

何玦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是‘玉玦’的‘玦’。”

宋杬卿眨眨眼,右手捏了捏微微发热的耳垂,垂头低声应了句:“哦,我知道了。”

这人的声音还挺好听。

随后是一阵沉默。

宋杬卿抬眸瞥她一眼,正巧撞上她目光。分明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宋杬卿却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丝丝温柔。

“咳……”宋杬卿别过头去,掩饰性地将右鬓的碎发撩置耳后,“该喝合卺酒了。”

因是入赘,按照凌朝习俗,省去揭盖头的环节,直接进行后面步骤。

何玦:“好。”

然后她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先递给宋杬卿。

宋杬卿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宋杬卿举起酒杯,碰了下何玦手中的。两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宋杬卿将那杯酒一口闷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甜甜的,有点辣。

宋杬卿抬眼再看,何玦还举着酒杯呢,似乎有些发怔。

“怎么了?”宋杬卿一脸疑惑,“为何不喝?”

又见她迟疑地盯着酒杯,他下意识说道:“不烈,甜的。”

宋杬卿感觉何玦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正常情况下,喝完合卺酒就该步入正题了……

宋杬卿觑了何玦一眼,见她喝了酒后只坐在桌旁静静地看着他,双手置于膝上,并无其他动作。

“那个……”宋杬卿整理了下思绪,努力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欺负:“你既然是入赘,那一切就都听我的。”

虽然她看着是很顺眼,但他是不会让步的。

何玦眉眼未动:“嗯,都听你的。”

她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宋杬卿轻哼一声,摸摸鼻子继续道:“第一,以后我睡床,你睡软榻。”

他指着进门右手边的位置:“喏。”

“好。”何玦都不回头看一眼,颔首应下。

“第二,”宋杬卿有些纠结地捏捏手指,支支吾吾的,“我……不会同你有肌肤之亲的,至少……我十八岁之前不行。”

说话时,他还悄悄地去看她的反应,本以为对方至少会表露些不满,可没想到对方很干脆地点头。

“好。”声音低沉,让人听着莫名觉着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