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薅过萧鸿隐扔到背上,萧鸿隐被砸得生疼,眉头皱成“川”字。
三人在前头领路,捕快们在后面紧紧跟随。
一路上杨宽上蹿下跳的,萧鸿隐被迫趴在他背上,简直比骑马还难受。
他默默抽出一只手,拽住身旁垂下的树枝,把自己从人背上拽下来,趁势摔倒在满是碎石子的地上。
萧鸿隐没有大喊,只是小声痛呼,贺砚枝立马停下了脚步。
杨宽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张大了嘴:“我我不是!他他……我……”
然而对上贺砚枝的眼神,杨宽又把辩解的话咽了下去。
“摔着哪儿了?”贺砚枝赶到萧鸿隐身边看他伤势,萧鸿隐表示自己没事,然而想起身,却痛得动弹不得。
贺砚枝没说话,拉过萧鸿隐的胳膊,将它们环在自己肩上,手下一托把人轻放到背上,稳稳地站起身接着往前走。
“开路。”
这是对杨宽说的。
贺砚枝专注前路,背上的某人却因着得意,默默上扬了嘴角。
杨宽无奈牵着狗在前头开路。行至中途,大黄狗停了下来,在左右两侧嗅了半晌,最终往左侧跑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三人被一堆碎石拦住了去路。
杨宽拽了拽绳子,大黄狗却不肯挪动脚步。
杨宽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它:“这里哪像有人的样子,大黄你莫不是找错了?”
大黄狗冲他“汪”了一声。
“不一定,四处找找看。”
贺砚枝和杨宽分头查看,任何粗壮的树木,大块的山石,茂密的灌木丛都找过,连个人的脚印也没有。
萧鸿隐伸手替贺砚枝擦脸颊上的汗,贺砚枝下意识回头,视线落到方才那堆碎石上。
“大杨。”
“啊?”
“扒开。”
贺砚枝抬了抬下巴,示意这堆碎石堆。
“你是说在这堆石头底下?”
杨宽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做。
贺砚枝背着萧鸿隐不便动手,待捕快们赶来,让他们一起搬开碎石堆。
一炷香功夫后,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下,碎石被尽数搬走,露出原先被遮掩住的山洞。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自洞内蔓延而出,众人被里头的情景惊到。
数十具尸体被叠放在洞内,塞满了整个洞穴,不少毒虫在尸体间爬来爬去,饱腹繁衍。
贺砚枝往后退开一段距离,让萧鸿隐闭上眼睛。
饶是见惯了死人的捕快们,面对这副情景,也都一个个不敢上前。
最终还是杨宽大着胆子进去翻找,从里头拿出几根红头巾和几块鱼形木牌。
“贺兄你看,想是大黄受了这些的影响,才把我们带来这里。”杨宽找来块布将这些东西包好,当作上交的物证。
贺砚枝往山洞里看了眼:“可有看到生辰纲?”
“没有,里面只有尸体。”杨宽皱着眉摇头,他粗略数了数,根据记录的可知人数,差不多整个帮的人都在这儿了,不禁惊讶道:“他们这是被灭帮了啊!”
这下线索便又断了。
“这生辰纲被赤巾帮劫走,但现在赤巾帮又被其他势力端了个干净,咱们这下又该去哪儿找?”找了这么久,杨宽已经乏了。
而贺砚枝却更在意皮帽子。
他们虽误打误撞找到了被杀害的赤巾帮,但耽搁的这些功夫,皮帽子早不知逃哪儿去了。
但转念一想,既然皮帽子敢往深山老林里跑,是有落脚点也说不准。
于是,贺砚枝让杨宽给大黄重新嗅了嗅木牌,牵着它往林子里走。
他记得方才大黄在某处犹豫了一会儿,说不定皮帽子就是往那个方向跑了。
果不其然,大黄带着贺砚枝往另外一边跑,不多时便出了林子,把他带到了生辰纲遭劫的那段水道。
先前他与杨宽的脚印还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