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满意了,非要我继续跟你称兄道妹。”付莘笑弯了眼,食指点他胸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变成你老婆呀。”
“我为了让你记住名字,几乎举了《新华字典》里的所有例子,真担心你转眼把我给忘了。”
“你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那时候才多大!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你被辛德瑞拉吓坏的样子,挺可爱的。”
否定得太快,付莘有点不高兴:“那是什么时候,总不能比我更晚吧!”
“真正意识到喜欢你…应该是跆拳道表演赛。”
“我受伤那次?”付莘印象深刻只有那一次,还是拜陈斛所赐。
并且,自那之来陈斛就再也没敢看她比赛,说是见不得她受伤,但付莘知道他是没脸再见她教练和队友。
“说实话,看到一个平时跑八百米都快累趴在跑道上的柔弱女子,居然可以在空中连续踢翻三块木板,我当时就觉得——”他看付莘,“你再生气都没对我那么狠的手,你简直温柔到极致。”
陈斛看上去像完全忘记那件糗事。
付莘受伤是因为三百六十度横踢最后落地时没站稳,不小心崴到脚,翻滚了两圈摔到垫子上。
不过垫子是软的,她还受过专业训练,伤得再重也不会出现见血和骨折情况,哪想到陈斛直接坐不住,从观众席冲下来,一个公主抱把她带走了。
队友当时都懵了,大喊:“不是,表演还没……”
陈斛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们没敢拦人。
场内观众发出大笑和热烈讨论,付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快被带到门口,付莘终于调节好心理状态,从陈斛身上跳下来,蹦跶了两下,告诉他真的没大碍,他才将信将疑放她回去。
幸亏只是场选拔赛,她跑回去重新表演了一次,最后她们组还是顺利晋级了。
付莘嘁了声,不怀好意撞他手肘:“那时候我才初中诶,你还挺早熟。”
“你五岁就说要嫁给我,谁更早图谋不轨?”
居然拿这件事当证据,付莘不认。
“女孩子对救命恩人都是抱有情愫的好吧,那是表达感激之情的一种夸张手法,不管当时救我的人是谁,我都会说嫁人这种话。”末了,付莘觉得气不过,补充一句,“辛德瑞拉也不例外。”
陈斛笑得肩膀直颤:“可是辛德瑞拉是女孩子。”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看到咖啡店橱窗还有没拆的圣诞树和彩带,付莘才意识到冬日降临。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去年盛鸣市气温一度跌至零下,雪花却是一片没落,而往年最起码下两到三天。
“陈斛,冬天快到了。”
“嗯,快到了。”
“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是个冬天。”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陈斛不记得了,不过是对春夏没什么印象,在他记忆里貌似一直是冬季。
他略有感念道:“跟你分开之后,好像很久没有暖和起来过。”
付莘带着平淡的笑意,轻声道:“如果今年冬天下雪,我们就去复婚吧。”
陈斛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抓住她手,问:“你认真的?”
付莘白他,都公开了,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管他破坏气氛的犯傻,付莘自顾自道:“我还想要一束花,就毕业时候送的那种,向日葵、雏菊,还有蔷薇。”
陈斛点头:“那新西兰的热气球也找时间再坐一次。”
“为什么?”
“补拍婚纱照,我知道你一直有遗憾。”
陈斛已经决定了要学会把脑袋里想的都讲出来。
但肉眼可见的,还有些害羞,他支吾道,“我们给游客送花,就像那天傍晚在一千英尺的高空见到的那对新婚夫妇,也许正好也能挽救一对濒临分开的情侣。”
说到新西兰,付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