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齐身上有煤球的味道,博士正是用他对散兵的改造将纳西妲的放行范围悄然挤进了一个他自己。
“要想困住一个神明的意识可不容易,通过神明的意识来改变世界树也不容易。”
博士讲述过程中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却终于在这句话中有所起伏,露出学者实验成功后的兴奋。
“而第三层梦境正是为了拖住小吉祥草王准备的,这同时也是我实验前的一场预演。”
一切都按照多托雷的构想发展,顺利得让这位疯狂科学家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多托雷歪头,荧蓝色的试剂瓶在耳边轻晃,他咧开一个恶劣的笑。
“你们玩的……开心吗?”
“你!”怒火在旅行者心中点燃,多托雷每讲述一层梦境背后的阴谋,旅行者攥着无锋剑的手指便用力得泛白。
“你不知道把计划全都说出来的反派一般输得都很惨吗!”
多托雷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天才总是孤独的。没人理解我,为什么不能说呢?”
“反正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扬起双臂,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傲慢与得意。“我已经成功了。就连大慈树王也阻止不了我。”
“什么?!”众人一惊。
已逝神明的名字从多托雷口中说出,他冷哼一声,又对紧紧盯着他的纳西妲玩味挑拨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大慈树王还活着吧?”
“智慧之神,布耶尔?”
纳西妲咬住下唇。大慈树王留下的信息她还没有能力解开,她的确不知道。
“我在进入世界树之前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同样是个惊喜。”多托雷抬手拽了一下袖子。
在手套与衣袖之间露出的手腕处。
那不是苍白无比的皮肤,而是灰黑色的鳞片。是须弥特有的疾病魔鳞病的特征。鳞片越清晰,越密集说明患者的症状越重。
博士悠然道:“大慈树王为了抵抗我,付出的努力真是令人赞叹。”
或许有这样一个世界,只有纳西妲、旅行者和派蒙进入了世界树,等待在这里的大慈树王残存的意识会将一切托盘而出。
纳西妲会知道为什么大慈树王要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丫创造她。只有抹除大慈树王的存在,才能将禁忌知识从世界树中驱赶殆尽,魔鳞病也不再能危害须弥的百姓。
而现在,博士没有耐心。
他的称赞虚伪至极,像在夸实验中的小白鼠表现得如何出色,其目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实验。
多托雷转身,还未有动作便被喝停。
“你打算对世界树做什么?!”
纳西妲厉声道:“无论你如何打算,我必须警告你,世界树关乎整个提瓦特的存亡,你的女皇知道你要做如此疯狂的实验吗!”
多托雷笑着说道:“我只是最后欣赏一下完好无损的世界树罢了。”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有火焰自多托雷脚下迅速蔓延,他的身躯完好无损,纯净的世界树却被点燃,火焰从根部向上攀动,势不可挡。
如果阿蕾奇诺在场,就能发现这火焰如此熟悉——厄月血火。
“这个疯子!!”
多托雷的实验竟然是点燃世界树?!
不过世界树的防线并没有消失,除了纳西妲,大慈树王的残魂在火中隐隐现身。
多托雷身上的禁忌知识污染陡然加重,灰黑色鳞片攀上他的脸颊。
“为了超越神明,为了探求世界的真相,为了突破虚假之天!”多托雷咧开最后一个微笑,双手摊开,笑得癫狂。
“我可以付出一切!!!”
科学的狂妄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禁忌知识终于彻底侵蚀掉他的存在,世界树也在受伤害的同时被厄月血火狠狠灼烧。
信息洪流猛地冲破世界树秩序的轨道,浪潮般席卷。每一片都炙热无比,仿佛置身真实的火海,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