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却浑身写着“不要有事”。

月月有点心疼。

但这种事，她之前也做了好多次，没有办法嘛。

她在海棠林中，漫山飞舞的海棠花飘在两个人身边。

“小悟。”

月月抬手摸了摸五条悟的脸。

“你回来啦。”

“神……代……”

“我没事哦，小悟，我做到啦，我杀了八岐大蛇。”

“为什么要自己对付八岐大蛇！？”

月月一笑，“因为不想让八岐大蛇威胁到小悟啊。”

少年声音哑的说不出话，满眼都是惊慌，他要抱她起来去治疗，她自己现在肯定没有可以使用复苏的力气，他只要瞬移到哨子那里就行。

只要……

“别动，小悟，动一下，好疼，没有用的……不要动……抱抱我，就好……”

她眼神温柔，像极了看自己最爱的人。

最后她笑笑说：“真的很喜欢小悟。”

五条悟咬着牙说：“老子知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趁老子睡着偷偷摸老子嘛？”

月月：“……？”

哥们，这种气氛，大可不必提这个哦！

第22章 如月之悟/完

她努努力营造出来这么唯美, 这么伤感，堪比十几年前的伤感非主流，你怎么能一句话破坏它！

可恶, 笨蛋小悟。

月月直接忽视掉五条悟这句话，继续演下去。

没有人能打断我演戏！

当然，演戏里面还是有真心的, 月月真的舍不得小悟, 小悟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棒, 呜呜呜是个人都舍不得他。

“小悟……”

少女嘴边不断溢出血，五条悟脑袋逐渐变得空白, 满目都是苍白和鲜红的对比。

他握着对方冰冷的手, 只觉得自己也好冷。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话，五条悟想让她别说，去治疗吧，可是一动, 她就变了脸色,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他擦去她唇边的血，指尖在颤抖着。

漫天飞舞的花瓣不断坠落，又被风吹起，不远处的溪流缓缓流淌，青青的草随风摆动。

“小悟……”

会成为优秀的大人啊。

阳光洋洋洒洒，照在她脸上, 她费力的抬起手, 摩擦了一下他的唇。

再见啦, 我亲爱的小悟。

少女合上眼。

他浑身僵硬, 遍体冰冷。

然而下一秒，怀里的少女, 却眨眼间消散成灰，他连抓都抓不住，被风吹到了天边，消失不见。

五条悟怔怔的看着。

阳光下，灰尘都有了它自己的轨迹，周围那么漂亮，他却看不到。

他捏了捏放在口袋里的戒指，脸色逐渐苍白。

……没有送出去啊。

空落落的，世界那么大，可是好空，空荡到蔓延的风像是吹进了他的心。

他感觉，他的心也跟着死掉了。

——

莓回来后，陪伴多年的小主人，只给她留了一封信。

她在回来的路上，听说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死去了，她一开始不相信，却很难受。

听说小主人死了，五条少主对着咒术界高层大发脾气，差点把高层端了。

那她的小主人呢，真的死掉了吗？

等她回来，只剩一封信。

莓没有想到，只是回家一两个月，再回来，那个少女就消失了。

像是做梦一样。

她还记得，少女刚来时，小小的一个，偶尔会依偎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

她看着少女慢慢长大。

莓拿起月月留下的信。

月月写了很多字，给莓说的话，多谢她的照顾。

莓叹了口气，一时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