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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大概十来鞭的时候,我喉咙涌上一股甜腥,我没忍住,喷吐了出来。

浑身的神经保护系统叫嚣着昏迷,但疼痛的刺激却使得意识暂时残留了清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只听到了老太婆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回事,只是十五鞭而已,怎么就喷血不动了?小杂种不是鸟妖吗?没有妖力护体吗?这么不经打,实在不过瘾,白,你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应了一声,我感觉身体被触碰了几下。

白的声音道:“禀夫人,没探出他身上有妖力存在,内府空空,且有妖力过度透支的症状,身体极度虚弱,呼吸已经可有可无,还出现了短暂的休克,若再打下去,可能会死。”

“他不是带走十瓶天绝丹吗?搜他身找出来,喂一颗给他吃上,其余的收回来,给他浪费。”

“刚才摸过,没有发现天绝丹的存在。”

“没有?你确定?”

“是。”

“这个败家玩意儿,本想给他喂颗天绝丹,待他恢复,再把他抽到濒死,如今倒是便宜他了。”

“您要继续抽吗?已经濒死了。”

“不抽了,改天再说,死了没意思。”

“是。”

“我走了,你看看他,别让他这么快死了。”

“是。”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松,再挺不住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我躺在床板上,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解了,裹上了纱布,身上的鞭伤透着清凉,已经被裹上了药。

白坐在我的身旁,静静看着我。

我想起身,发现起不来,连抬头都做不到,只是略一蹬脚,发现脚上拴着一根极细的锁链,锁链不沉,甚至没有响声。但是隔着衣服,却能感觉到一股寒凉。

我轻声道:“我瘫痪了吗?”

白回我:“没有。”

我道:“有必要锁我吗?我已经瘫痪了。”

白:“……”他回我:“是白鸟夫人亲自过来锁的,不是我干的。”

我疑惑:“只是受了十几鞭,我为何濒死?”

白端正坐着,跟我普及:“白鸟夫人的鞭子,全力施为,十鞭就能要人性命。”

“她还手下留情了?”

“没留多少,你已经濒死了。”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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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印象, 白像是个闷葫芦。

如今看来不尽然。

白看向我的脚,继续跟我解释:“这是极北之地的寒铁,一头拴着你,一头扎在地底, 拴了一块巨石, 是白鸟夫人不久前特意准备, 专为锁住你,这锁链常人打不开,需要用钥匙, 然钥匙只有一把, 在白鸟夫人身上。”

他看着我,认真跟我道:“乌黑, 你不要害怕,我会尽量帮助你, 保住你的性命。”

他看一眼我身下的床板, 抿抿嘴:“这个房间,我不能帮你打扫干净,夫人会不乐意,更加折磨你。她想让你居住环境类似牢房,可凤栖山没有牢房,所以她不会愿意你住得舒服。”

“而且这沾血破损的衣裳你还得继续穿, 因为你看起来越狼狈, 她才会越开心,你才能越好过。不过伤口的绷带我都用了新的, 上的药也是好的, 应该不会留疤。”

我疑惑看着他:“你为何关心我,是因为黑吗?”

“嗯。”白回答的直白, “因为他喜欢你,走之前,曾叮嘱我,若你回来,拜托我照顾你。”

我讶异:“黑走了吗?”

白点头:“走了很久了。”

我沉默一瞬,感受一下身上的伤,又看向他:“白鸟夫人似乎很恨我,为什么?”

白回答:“我不知道。”

我疑问:“她喜欢折磨人取乐吗?”

白思索:“之前没有这个现象,虽然脾气坏一些,善妒一些,但折磨人不至于,看不顺眼的她只会想办法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