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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我:“天亮之后呢?”

我道:“天亮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二人千恩万谢。

安顿好两个商人,我跟青瓷一路到了充满黑气的房屋。

屋门没关,一个老头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面无表情,“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见到我二人停在他面前,他头也没抬。

只低着头,碎碎念了一句:“唉,没味啊!尝不出味来啊!”

他的手腕侧面,有一个不规则圆形的咬痕,失了皮肉,形成一个洞,露出了里面的骨头。血已经干枯了,伤口乌黑。

他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将伤口露在外面,见到外人来,也不加遮掩。

见我们停在他面前不动,老头一格一格的抬起头。

老头被僵尸咬伤了,但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因为他虽然喘气,但他的肢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他就那么慢吞吞看了我们一眼,又低下头,兀自站起来。

“投宿吗?”

他举着冒着烟气的旱烟,径自往里面走,“进来吧。”

我想,这绝对不算一个善良的老头,因为遇见活人,他不赶紧劝活人离开,反而邀请活人进屋。

屋里不大,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脸色灰白中夹杂着青黑的血管。是一具尸体。

或者说是一个僵尸。

一个嘴角有血的,正在休眠中的僵尸。

显然,老头是被老太太咬的。

炕的中间有一张炕桌,老太太的尸体盖着被子躺在左边,老头拿着旱烟坐在右边,我跟青瓷坐在对面。

老头兀自低着头,“吧嗒吧嗒”的,又抽了几口旱烟。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我们一眼,突兀的跟我们道:“我跟我老伴儿,感情挺好的。”

老头声音沙哑,像粗纸磨过一般:“可惜到老了,也没让她过什么好日子,这临了了,她想吃口肉,你们说,我能不满足她吗?!”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被咬得深可见骨的手,又意有所指的看向我们:“可惜我的肉不好吃,委屈她了。”

他慢吞吞站起来,在桌边磕了磕烟灰,磕得桌子“梆梆”响,随着这响声,老太太的尸体被惊动,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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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原本看着虚弱的老头子,突然健步如飞,几步窜出门去,并反手关上了门。

我听到了屋门外落锁的声音。

我:“……”

我想问大爷, 你没看到青瓷后背的剑吗, 还是说第一次害人, 太紧张没注意!

看大爷这架势,我以为老太太是什么了不得的僵尸,结果老太太还没从床上蹦下来, 就被青瓷解决了。

我们破门出去没追几步, 看到老头子已经尸变的尸体,倒在一个人的剑下。

这人一身门派白衣, 看起来温文儒雅。

看到我们,脸上惊讶, 又透着欣喜。

竟是小巫山的不滑师兄。

我也很高兴。

自上次小巫山分门一别, 我们可是很久没见了。

我至今还记得,他客气的跟我说:不知小友,可否愿意当个诱饵啊!

处理完老头老太的尸体,后找了个歇脚的地方,我们跟师兄叙旧。

师兄告诉我们说,他先前接到一份委托, 还没完成, 经过这里,听说了僵尸的事, 就过来看看。

老太太不是这个村最早的僵尸, 她也是被别的僵尸咬的,咬老太太的僵尸是个年轻的女人, 也是这个村富户家里的姨太太,想争宠,用了邪门的道子,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还起了尸。

老太太是照顾这姨太太的,起尸时被咬了。

不滑师兄已经把僵尸还有被殃及的都处理完,老太太是最后要被处理的。

等到清晨,黑气全部散尽,确认村庄没有僵尸遗漏,也不再有产生黑气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