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抬稳一点,别一个颠簸,把我倒坑里头,不然我将尸骨无存。
缓缓的吸一口气,我视线下移,蓦然,我对上了四对复眼。
是抬我脚那头的大黑蜘蛛,体型倒是挺大,磨盘大小。
担架的两根棍子架在它头顶上,它侧身抬着我,整个身子斜着走,也不知是什么特殊癖好,脑顶那八只乌黑的眼珠子正好斜伸出来。
我跟它对视一会儿,闭上眼装死。
担架突然停住,是跟我对视的蜘蛛把担架拉住了。
然后,我听见这蜘蛛开始吱哇乱叫。
我心里叹一口气。
不在公共场合喧哗是美德,可惜它不懂。
阴柔声音的蓝衣人本来已远离,此时重新被叫过来,问那蜘蛛:“怎么了?”
“吱吱吱吱~~”
“你说他醒了?”蓝衣人否决:“不可能,过量的药,不可能现在就醒。”
“吱吱哇哇吱~~”这蜘蛛声儿都有点劈了。
蓝衣人安慰它:“好了好了,不闹了,你眼多,看东西重影,又不是第一次眼花。”
“吱吱吱吱噗~~”
我感觉担架往下重重一顿,蜘蛛把担架撂了,我脚后跟重重着地,惯性颠的我往侧一歪,胳膊垂下了担架,不过好歹身体没有歪出,就是身下的藤条硌的后背有些发疼。
然后多脚动物的踩地声来到身侧,它似乎挨我太近,腿上的硬毛碰到了我的手,我心内顿时一阵发毛。
蜘蛛还在吱哇乱叫,估计在打小报告,毛脚指不定还指着我,仿佛振振有词,叫的我都有些烦了,蓝衣人估计也是如此,所以他开始斥责。
“把人抬起来,”蓝衣人冷声训斥道:“再闹把你扔万蛛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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