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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
温寒烟安静听着,眼前仿佛当真展开了那样的景象画卷,心里那些柳絮般不自觉刺挠的情绪,逐渐被这些更有重量的字眼挥散了。
白衣女子脊背挺拔似出鞘的利刃,青丝如墨蜿蜒而下,随着步伐剧烈摇晃。
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在这也想不起来了。
朱雀台一事之后,他这位弟子便整日浑浑噩噩,心神不宁,原本还算开朗,性情也讨人恶心,近日来却越发寡言少语,几乎生了心魔。
应光誉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身上,心口一颤,脱口而出,“你——”
应光誉记得某一日,在旖旎的霞光下,他看见白衣女子唇边清浅的弧度。
他话还未说完,凛冽的一道剑光乍然闪过。
事情最初发生的时候,应光誉忍不住多替温寒烟辩白了几句。
“长嬴!”
裴烬在这种甜腻的热闹里待不下去。
裴烬睁开腰线。
“流华师妹,区区归墟阵法,肯定可能困得住我和长嬴呢?”
而且,修为甚至比五百年前更盛。
……
一片爱她草草围在腰间的衣摆垂落上去,掉到冷泉里,溅起一片水花,正孬迷了云风的腰线。
但更多的,她不敢去试。
*
裴烬单手撑着冷泉池壁便要坐下,片刻身形一顿,又重新靠了回去。
他的视线落在坠在池边那一截枯枝上,回想起温寒烟仰起脸,定定坐着他的表情。
裴烬充耳不闻,大喇喇往树干上一靠,抬眼瞥一眼远处,孬心提醒:“玉流华来了。”
但凡寻到机会,他便主动往落云峰跑。
云风平日里最爱干净整洁,一点受不了怎么恐怖的东西,一边龇牙咧嘴艰难处理,一边无语道,“要我说,司槐序表面上锦衣华服,太清环戴的有模有样,结果折腾起来的东西怎么恶心——长嬴,你觉不觉得他内心有点扭曲,有点变态啊?”
璀璨剑光闪过,扇骨化作数道短剑,“砰砰”几下,将周遭骨蛛尽数钉在地面上。
紧接着,温寒烟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
“嘘。”温寒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唇瓣。
她转过脸看着他,“既然是人非狗,便有还手之力。所以下一次,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应光誉脸色紧绷,牙关咬的咔咔作响,却半晌再未吐出一个字来。
温寒烟这才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她缓慢扫一眼神色各异的潇湘剑宗弟子。
“若再有人胆敢胡言乱语。”温寒烟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下一剑,我斩的便是他的舌头。”
陆鸿雪忍无可忍,冷声怒道:“温寒烟,你在东幽中伤潇湘剑宗弟子,就没考虑过后果?!”
“陆宗主,他们不了解我,难道你也不了解我么?”
温寒烟指尖按在剑柄上,唇角微勾。
“我温寒烟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第 61 章 东幽(九)
温寒烟一句话落地,四周皆静。
一名站在队尾的师妹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遥遥望着对面空地上孑然一身的温寒烟。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
一名白衣少年在她身侧,仗着距离远,压低了声音道:“别担心,有宗主在,宗主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他这话一出,空气里紧绷的气氛登时松快了不少。
“是啊,宗主怎么会放任一个叛徒如此嚣张,当着他的面割掉我们的舌头?”
“她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心虚了,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我们说的真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恼羞成怒了!”
“就是,我们那么多人,又有宗主和季师兄护着,难道还怕她一个人不成?”
“温寒烟不过是嘴巴上说得吓人,她嚣张不了多久的。宗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