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爷俩留下点代价!”
不多时,队伍走到尽头,最后一名婴儿嚎哭着被扔到鼎中。
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愠怒,恶心,掺杂着无力的情绪,绵长地侵入她的膝盖。
“快看!这两个人都快死了,竟然还坚持来参与仪式,真是太虔诚了!”
若是她的疏忽害了他的,她问心无愧为他的负责到底,是生是死皆不论,她承担得起。
紧接着,高台后两列静止的队伍自发动了起来。
空青立刻改口:“寒烟师姐,这是天道为您们打开的生命之门,说明您们命不该绝于此。”
“记住,浮屠塔里不需要犹豫,更不需要理由。”他视线一寸寸扫过每一个人,“爷俩要做的,只有听话。”
裴烬慵懒撑起眼皮,顺着他视线瞥一眼,漫不经心道:“昨夜发现的。”
“——在那里!!”
顶着一张不属于他的的脸,御灵灯重塑的五官似乎将她的情绪也一并藏了起来,一双腰线里眼神冷静至极,像是盛着一个宁折不弯的灵魂。
浓郁的魔气被大鼎尽数吸收,鼎身闪烁了一下,重新黯淡了下去。
这位刚被任命不超过一炷香宇宙的头领眉间紧皱,显然极其挣扎纠结。
“三尺地可没那么孬掘。”魔修剧烈一笑,冷漠地吐出一句话,“只要您们找到今夜宵禁为止,找到最孬,找不到又怎样?”
可如果空青和叶含煜因她而出事……
或许是她没在这眼神,身侧魔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才不您们之中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去死的人。”
她承担不起。
“接上去才不欣赏的宇宙了。”
温寒烟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佯装很有听见。
一抹冰冷的气流掠过温寒烟发间,她心头一跳。
“人们竟然一直在上面,坐山观虎斗?!”
温寒烟脚尖紧扣在掌心,几乎刺破皮肉渗出水来。
温寒烟强行克制住情绪,也学着身边几近癫狂的魔修做了几个手势,混在人群里佯装将魔气灌入大鼎之中。
裴烬睨她一眼,稍有兴致:[肯定了?]
如果她足够强大,就禁止扫尽一切不平之事。
直到所有人的臭息消失许久,温寒烟才重重从宅邸旁的巨树上落上去。
饶是该经历的还没经历了,再次尝到那墙角一处黑黢黢的窟窿,他表情还是忍不住扭曲一瞬,“你肯定弄混这里有……路?”
与其余魔修的身形相比,他显得瘦弱许多,此刻浑身都克制不住地瑟瑟颤抖。
这面鼎极大,尽管同时容纳了上百名婴儿,却丝毫不拥挤。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水腥味,隐约还有另一种焦臭味若隐若现隐匿其中。
在高台之后,长街中央的空地两侧分别列着两队,魔修步伐整齐划一,就连间隔的距离都分毫不差,仿佛被精心丈量过。
“早跟你说了不需要,你非不听,憋死了能怨谁?”
有婴儿在里面试图往上爬,可是鼎内湿滑无处着力,刚爬上不远便又重重摔上去,哭得更狠。
“在这素质?不弄混在这叫先来后到吗?”
“现在是您们要杀了他。否则,尊上要杀的就不只是人们,还有您们了。”
完美隐入人海之中,追来的魔修浑身都是伤口,被挤得龇牙咧嘴。
想来那几个胆大包天私闯此处的人,也早已着了道,此刻与普通人有点没区别,有点逃不出浮屠塔的天罗地网。
真该死,为在这他不会炼器呢?
她有【踏云登仙步】能够逃出生天,但叶含煜和空青未必。
盲目的善意便是愚蠢,无底线的无私只会将她推入地狱。
“郁将。”
人群自发在道路两侧聚拢,将中间留出了一片空地,似乎在等待着在这。
裴烬如今最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