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没几年的理由坚持选择了姐姐的称呼。

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餐厅上空飘扬着舒缓的轻音乐。

十月中旬伊始的阳光细腻而柔和,如天空海那般波光粼粼地透过玻璃,卧躺在长桌上。

年幼的孩子沐浴着这片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光,眼皮不自觉便愈发沉重。比较胖的小男孩甚至忽然开始坐着埋头打呼噜。于是可靠的小兰站起身,负责带萝卜头们回房间午休,顺便说要去看看柯南他们怎么二十分钟还没回来。

园子倒是留了下来,兴致勃勃地陪我吃剩下几口饭。

“说起来,友寄姐姐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

她不知想起什么,神色带了几分忘记备考似的苦恼。

我挖了两勺沙拉,吃得八分饱。想了想,便也放下勺子结束午餐,倒了小半杯葡萄酒,向椅背一靠。

“哪里听过么?”我接话。

老实说,像铃木财团这样的存在,除非我有哪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有出息了,或者恰好和园子当过同学,否则在这之前,我是一点也想不到有怎样的可能性,会让我这种普通市民一举飞跃到能够和它产生任何联系。

眼前是女孩那仿佛答案才露尖尖角般冥思苦想的脸庞,我喝了口酒。顺滑而泛着些许酸涩的酒液淌过喉咙,舌根尝到稍为丰厚的复合咖啡味与杏仁味。我蓦地灵光闪现。

一条险些被遗漏在角落的线索反倒自己迎面而来。

……不对,还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