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地埋头忍痛。但我根本没使劲。

这人铁定是在憋笑。

“少管我。”我于是冷酷道,“我是有点舍不得没错,因为相处得很好,但我还没禽兽到对小屁孩有感觉。”

黑尾铁朗嘿嘿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忍笑忍得脸都红了一半。我嘴角一抽,顺手帮他扶了一下放在碗碟边沿悬悬欲坠的木筷,免得他动作太大把它们震翻。

“是、是。”他了然道,“顺带一提,他今年多大?”

“看起来最多也就十二岁吧。”

黑尾飞快扒了几口饭,含糊应声;就当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顺其自然地过去之际,这颗发型奇特的鸡冠头仰头一口气喝完汤汁,随后肃然盯着我,严正声明:

“你放心,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不会向警察检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