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应当是我的同胞阿兄,他曾提及自己在江南游历时救过一位小女娘,那时他年约十二三岁。”
这自然是假话,他与萧仰生平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此等细微末节他如何得知,循际猜想罢了。
虽说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触动宋迢迢足够了。
宋迢迢确实信了,惴惴不安地追问后续。
萧偃却摇首,泪珠将落未落道:“阿兄一年前去晋地游历,自此杳无音信,踪迹全无……这些年天下不太平,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却不算假话,萧仰的确薨于晋阳。
他将头倚在宋迢迢肩上,一时间两人哭作一团,一个哭得真情实感,一个哭的惺惺作态。
最后惺惺作态的萧偃垂泪呢喃:“从此燕儿就是真真正正的孤身只影了。”
一句话换得宋迢迢不离不弃、死生相依的诺言。
好划算的买卖。
待到宋迢迢回了自己的暖阁歇息,萧偃将胸前的香包拿出来掷在角落,冷冷一笑。
纷乱的时局,溃散的旧部,穷追不舍的皇叔。
一个与商贾、官府皆有往来的富户之家,不露锋芒,线报繁多,兼有一个信他任他的千金小娘子,岂不是他韬光养晦的最佳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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