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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爱侣言语行事,如?世间所有真心相爱之人那般。

然?也有些事既不能在画堂中,也不能见光于人前。一日我与谢沉念诗时,吟及“蹴罢秋千”之句,忽心中很想谢沉推我荡秋千。但我连说出口也没有,因我清楚知道,离开这间画堂,我与谢沉就只是夫人与公子,日光之下,一切都不可?越矩。

但谢沉却是察觉到了我那一瞬间黯然?的恍惚,他总是那样的温柔与细心。夜间无人时,谢沉将一处花园园门落了锁,闭锁的小园中,我高高地荡起了秋千,越荡越高,心中无所畏惧,因我知谢沉就在我身后,他一次次接住我,又一次次将我推向风中,我不害怕与风同舞,无论荡得有多高,我都会回到谢沉的怀中。

随秋千飞舞时,我的心,如?是肆意飞扬的鸟,那时的我,还不知身后的谢沉,心中浸满了痛苦,与我越是欢愉,他就越是痛苦。

第68章 第 68 章

我只?知我的心在风中飞扬, 我心中的欢喜前所未有。明明是秋露深重的夜晚,却好像我在温暖的春三月里荡着秋千,似是晴丝袅袅、飞花如雨, 似是足尖微踮,就可触到明媚的春天。

又或,是可够到夜幕上的星辰,满天的星星似乎都在朝我眨眼微笑, 我自己亦是想?笑,甚至是想?要?笑出声来, 想?要?欢呼,却是不能, 不能叫外人察觉我和谢沉在此,我与谢沉, 此生只能是静悄悄的、无人知晓的。

我忍耐着, 直忍耐到从秋千上下来,刚从秋千上下来, 就扑在谢沉怀中,埋首在他肩头,忍不住地闷声笑着。

谢沉抬手缓缓搂住我时,我搂着他脖颈的双臂勾得更紧。终于能暂忍住笑时, 我贴在谢沉颈畔,似在讲悄悄话般,在他耳边轻道:“下次再来, 好不好?”

却许久都没有听到谢沉的回答,我诧异地抬起头, 去看谢沉,见夜色中他的眸光宛若月光下的海澜, 幽深地泛着些我看不明白的心绪。

我心中浮起一丝异样,却自己也不知这丝异样是什么,只?想?着会否是夜深露重,谢沉着凉身体不适,就问他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谢沉微微摇首,他沉默地凝望我许久,却又像是无?法直视我的目光,微垂着眸子低声道:“我们这样……好吗?”

我想?谢沉是觉得愧对于我,因我与他一起,不能似世间寻常女子嫁为人妻、与爱人光明正大。但与那?些相比,我更在乎的是能和?真正喜欢的人相爱相守,我现在,不就正与所喜欢的人相爱相守吗,如此,有何?不足呢。

就毫不犹豫地向谢沉轻摇着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觉得现在很?好,我很?快乐,每一天都很?快乐。”我轻吻着谢沉的眼角,柔声道:“下次再来荡秋千,好不好?好不好?”

好像我温柔的嗓音浸着酒,悠悠地就将谢沉的犹疑撞散了、荡化了。片刻沉寂后,谢沉终是颔首轻道:“好。”似他只?能说出这个字,一时再说不出其他任何?话来。

我欢喜地依在谢沉怀中,我想?即使是在见不得光的暗处,我与谢沉也可一世长相厮守的。在明白心意时,我早将我母亲予我的平安符香囊送给?了谢沉,希望谢沉与我能一世相守长安,我想?我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

我一味的欢喜,以?为是夜谢沉的沉默寡言,只?是因他沉静矜持的性情。那?时的我,犹以?为一切的改变只?是从一次夜游开始,如今想?来,其实?一切早有痕迹,只?我那?时因爱一叶障目。

得空时,谢沉依然?会陪我出门走?走?。从前我与谢沉尚未互通心意时,我与他出门,在人前总是光明正大,后来却似是“做贼心虚”,与谢沉同游常会戴着幕篱,到了酒楼雅间等地与谢沉独处时,方会将幕篱摘下。

那?间酒楼本来还算风雅,楼下还有伎人抚琴清唱,不是聒噪吵闹之地。然?而不巧的是,我与谢沉动箸没多久后,一帮纨绔子弟进了相邻的雅间,他们喝酒猜拳、笑声吵扰,我和?谢沉能将他们所说之话听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