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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乱吃药,所以萧绎身体才更差了?……刚失忆时我就发?现,萧绎似比我记忆里的他, 身体病弱了许多……难道……难道因是被我折腾的?!

这般一想,我心立即揪了起来,感觉自己罪过?深重, 忙又对萧绎道:“这样的事,不行?就?算了, 也没什么要紧,你千万别乱吃虎狼之药, 伤了身体根本!”

“……我不需要吃药!”被?我推开后就?十分低气压的萧绎,这时像脸都黑了,嗓音蕴满了憋屈的愤懑,像是在控诉,因一些话委实无法直说,只能够愤懑憋屈地控诉,“我没有不行?!”

行?不行?的伤人?自尊心,还是不要再说了。我就?没有就?这话题深入下去,而是道:“好好,我知道了,是我乏了,想睡了,今夜就?先歇下吧。”

然而萧绎却不听话歇下,他这时委实也像无法安静睡去。萧绎靠在我的身后,火热的身体像有烫酒在骨血中流淌,肌肤丝丝地灼着热气,似比这夏夜还热,烫热的呼吸灼人?地扑在我的颈畔,“我难受……”

萧绎这时嗓音与?平日清弱不同,似是黏乎融化了的糖,略扯一扯,都是甜蜜蜜亮晶晶的糖丝,十分地缠人?,“我难受……”

我感觉到了萧绎的难受,他就?靠在我身后,我与?他已因先前纠缠衣衫不整,如何?能感觉不到。到底是我为一己私心挑起的火,如何?能将萧绎弃之不管,我就?转过?身去,一手搂住了萧绎。

萧绎也没闲着,在我帮他缓解难受时,深深地吻着我,带着我沉向温热的春夜。他这般,似是让我的帮忙更像添乱了,手愈吃力,意乱神迷中,我迷迷糊糊地浮起一念,想人?不可貌相,单看?萧绎平日清秀模样,都以为他身体孱弱,谁知内有乾坤呢。

不知过?了多久,等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时,旁的我不知晓,但有一点?很是清楚,萧绎在我心里,再不会是个孩子?了。拭洗干净的手,酸软地垂在一旁,这下我是真累了,很累,不是敷衍的托辞,“睡吧睡吧,夜深了。”

萧绎像是餍足和欢喜的,虽乖乖地“嗯”了一声,听我的话不再动弹了,但双眸亮晶晶的,不像有丝毫睡意的模样。

萧绎躺了片刻后,牵握住我一只手,轻吻着我的指尖,在我抬眸看?向他时,忙就?放下我的手,乖乖不动,但只须臾,他又像蜂蝶追逐花蕊,控制不住地凑近前来,飞快地在我颊边轻轻一啄吻。

“这次……这次因为……不好……”因为什么才不好,也没说清楚,萧绎嗓音低低黏黏的潮湿,“下次……下一次定会好的。”

说得好像一回生二回熟,好像他今夜还是生瓜蛋子?似的。我没再就?此多说,心里只想着下次切莫惹火了。虽然酸软的手指,好像表明萧绎身体并没那么差,但他平日那病弱模样,又不会是装出来的。

“嗯嗯”,我随意“嗯”了两声,将萧绎推转背过?身去,“好好休息,别再闹了,明日还要处理公事呢。”

也不知后来萧绎有没有再转过?来捏我的手,反正我是累困睡着了。原本我是想和萧绎荒唐放松一下,以暂放下云峥和谢沉的事,结果夜里与?萧绎一番折腾后,不但没放下云峥和谢沉的事,反似叫萧绎也掺和进我混乱的心绪里了。

睡着的后半夜里,我的梦境乱糟糟的,一时像在长廊中与?谢沉相遇,一时像在花树下与?云峥饮酒,又一时像是和还是孩子?的萧绎一起,我走在送他离京的路上?。

初冬的细雪飘落着,我与?萧绎缓慢的步伐,踩出身后一大一小两道长长的痕迹,很浅,雪覆过?就?又无痕,我弯着身,为萧绎戴好斗篷风帽。因为秋日里的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性命,男孩很是清瘦,下颌尖尖的,脸色雪白,愈显得一双眸子?乌黑澄亮,静映着满天?细雪与?我的面庞。

我以为萧绎可能会恳求我和他一起走,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独自前往千里之外的行?宫,将是何?等孤寒。但我不能和萧绎一起去,我得留在京中,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然而萧绎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