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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榶酥 134645 字 1个月前

紧的手指蓦地一松,飞快抬眸盯着她。

柳襄怕他不信,举着手指道:“我发誓真的是宋长策,我当时也淋湿了去后面烤衣裳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碰过世子。”

谢蘅耳尖的红色慢慢的淡了下来。

原来是宋长策。

他缓缓收回手,连带着拿走了那颗银铃铛。

随后他抬手拿了一个茶杯,给柳襄添了一杯热茶。

柳襄瞪大眼盯着那杯茶,受宠若惊的同时不免在想,里头没毒吧?

不然他屈尊降贵给她倒茶?

直到谢蘅淡淡扫向她,她才忙坐下道:“多谢世子。”

之后不见谢蘅开口,柳襄便问道:“世子昨日怎知那颗铃铛是我的?”

然话一出口,她心头就有了答案。

这种样式的铃铛玉京没有,而乔月姝身边从北边回来的只有她,他自然而然就会怀疑到她身上。

当然,前提是他查过这个铃铛。

原以为谢蘅不会回答她这么愚蠢的问题,但很快却听他道:“重云说,它来自北边。”

柳襄眼神微闪,喔了声。

他果然查过。

谢蘅今日似乎好说话了些,柳襄便不由好奇的多问了一句:“那天刺杀世子的也是北廑人吗?”

还有那个烫伤他的小二,也是北廑安排的?

谢蘅轻轻扫她一眼,柳襄对上他的视线,以为他不想说,正想说当她没问过,便听他道:“不是。”

不是?

柳襄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那时怀疑那次刺杀与太子或者二皇子有关,所以才觉得麻烦,不愿牵扯其中,可随着她的了解,她不认为他们会杀他。

她看的出来,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对谢蘅都多有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二皇子与他亲近自是不必说,昨日太子虽说是在替他向她道歉,但她听得出来,太子话里话外都没有半点责怪谢蘅的意思,且维护之意甚是明显。

而昨日太子还将四爪蟒袍给他披着,亲自送他回了明王府。

若那次刺杀当真跟他们有关,那她只能说,他们的戏演的未免也太好了。

可除了北廑暗探和他们二人,她也并不认为这玉京还有谁能将他谢蘅逼到那般地步。

柳襄遂带着几分疑惑的看向谢蘅。

他今日虽然似乎好说话些,但她也不认为他会对她有问必答,且这事看起来好像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些,于是,她斟酌着换了个问法:“世子知道是谁吗?”

谢蘅眸光微垂,沉默着。

就在柳襄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淡淡开口:“知道。”

柳襄闻言心中略安。

他心中有数便好。

夕阳全部落下,天边晚霞依旧绚丽。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谢蘅至今都能感受到那冰凉的湖水浸灌在全身的窒息,他那时以为他活不下来了。

可最终他还是活下来了。

代价是落下了一生的病根。

他的体弱确实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但若无那次,远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他原本是能学骑射的。

柳襄见谢蘅盯着天边的晚霞走神,便也安静了下来,捧着茶小口喝着,时而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对面的人。

虽浑身仍是与生俱来的骄矜,但却低迷破碎,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谢蘅。

看的人,很心疼。

他这般,是与刺杀他的人有关吗?

重云远远看着这一幕,短暂的怔愣后,停住了步伐。

世子和云麾将军从初见便结下了仇,而后这仇越结越深,见面不是打打杀杀就是横眉竖眼,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这般和谐的坐在一起。

似乎是在赏夕阳?

莫名地很美好,很般配。

许是不忍破坏这幅画卷,重云无声拦下了欲过去送点心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