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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他到了空荡荡的操场后,左右环顾,没有发现人影,脚边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林淮溪低下头,发现是滚过来的篮球。

受伤之后,他只能好好休养,好久没运动,手都已经痒了,如今看到篮球眼前一亮,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祁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朝他招了招手:“要不要来打篮球?”

林淮溪知道这一切都是祁妄做的,心口暖暖的,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几秒,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打篮球?”林淮溪轻声问道。

祁妄笑了起来,“提到打篮球时你都快流口水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淮溪神情一愣,下意识用手背去抹嘴角,但嘴角空空荡荡,他这才猛然醒悟,控诉道:“祁妄你学坏了,你故意开我玩笑!”

祁妄知道他没有生气,拉着他往前走,“我带你打篮球。”

林淮溪腿上的绷带没有拆下来,走路一瘸一拐,更不用说跑和跳了,根本打不了篮球,但还是配合地走得过去。

“来,我帮你。”

林淮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的景象急速变化,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所有的重心都压在了腰上的那双手上。

祁妄把他举了起来,成为他的“双腿”。

林淮溪清楚祁妄是在用这种方式道歉,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用双手抱着篮球朝祁妄晃了晃,“双腿,你可要好好动起来,我现在要灌篮了。”

林淮溪没有半点作为病号的自觉,直接选了个最高难度的。

祁妄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带着他跑到了篮板下,将林淮溪越举越高。

林淮溪抽条似的长高,也很擅长运动,但灌篮对他来说难度偏大,不一定每次都能成功。

这是他最轻松的一次。

他看着篮筐越来越近,高高举起手,准确地把篮球扣在了里面。

随着球落到地面发出的碰撞声,空空荡荡的篮球场突然围满了观众,回荡着尖叫和叫好声,为这个刚刚诞生的篮球巨星庆祝。

林淮溪沉浸其中,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再来一个。”

“嗯。”祁妄对林淮溪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毫不费力地把他抱到了篮筐下,继续配合林淮溪的超低难度灌篮。

林淮溪把自己哄开心了,笑个不停,祁妄看着他,嘴角也始终带着弧度。

繁星夜幕。篮球场旁边的灯光明亮却不耀眼,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名为青春的色彩,这一张张笑脸也没有经过世俗的污染,透着最纯粹的开心,被珍藏在记忆·深处,成为永远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但路灯能照亮的范围是有限的,周围树影婆娑,在一片黑暗中,朦朦胧胧地可以看到一个轮廓,还有被灯光照亮的一双球鞋。

孙柏逸像只热情又笨笨的大狗,喜欢黏着林淮溪,这次却没有双眼放光地扑上去,他的脸色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苍白,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十分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身体都藏在了黑暗中。

……

他为了救林淮溪受伤,也受到了校方的特殊照顾。晚自习时,只要有身体不适,可以自由地出入医务室。

之前伤口又麻又痒,孙柏逸便去了趟医务室,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伤口愈合带来的,还半是警告半是恐吓地说,乱挠乱动伤口是会留下疤。

孙柏逸完全没有将这话放在心里。

他是个爷们儿,皮糙肉厚,就算留疤了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是他救下溪溪的勋章,他恨不得把留得深一点!

但这样一来,溪溪看到了每一次都会自责担忧,而且溪溪伤得比他还要厉害,溪溪也留疤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在孙柏逸心里扎了根,他不在乎自己,却十分在乎林淮溪,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刚放学就冲到了旁边的药店里,帮林淮溪买了一支去疤痕的药膏。

他想送给林淮溪,却又担心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