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星笑得勉强, “马车都是侍卫检查过的,怎么会有问题呢?风姐姐,你还记得那此游湖我险些掉下去吗?”
应如风看他东拉西扯, 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 忽然出手将怀星拉了过来。
怀星毫无防备,惊呼一声, 跌坐到了马车另一边,撞倒了马车壁上。
他顾不得痛,急忙阻止应如风掀他先前坐过的坐垫。
然而他终究是迟了一步,应如风望着藏身黑暗中的乌黑眼眸,犹如对上了不可名状之物, 心脏猛缩了一下,背上浮起涔涔汗意。
“出来。”应如风定了定神,伸手去拉和玉。
和玉没有伸出手, 而是伸出软嫩的舌尖,在应如风手心舔了舔。
应如风犹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指甲用力掐入手心。
“和玉怎么会在这?”应如风面色阴沉地看向怀星。
“我看他孤零零的很可怜,就像我之前一个人住在别院里等你一样, 就把他带出来藏在马车上了。”怀星低下头,不敢看应如风的眼睛。
他愿意帮助和玉,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和玉答应告诉他应如风在过去一年里发生的一切。
他失去她的消息太久了,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年她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成了运筹帷幄的君上,娶了曾不屑一顾的异族王子,拥有了气势恢宏的千军万马,唯独不再是宠他怜他的风姐姐了。
和玉承诺他一定会乖乖藏在马车里,绝不会让应如风发现。没想到一天还没过去就露馅了。
“你这么可怜他,就和他单独乘辆车互诉衷肠去吧。”应如风毫不留情地把两人赶到另一辆马车上去了。
幸好和玉只是个疯子,要是个刺客,她们三个人就玩完了。怀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敢在她的马车上藏人?
*
大军到京城之前应如风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倒不是因为她擅长攻城,而是应如行和太女夫争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越靠近京城这一点越为明显。
太女夫撤掉许多皇上任命的官员,往各郡县中安插自己的人手,意图加强自己的权力。应如行表面上顺从太女夫,实际上私下收买人心,并且命令自己人假借对方名号胡作非为,不干实事,试图引起民怨以及朝臣对太女夫的不满。
大军来临之时,几座城池里双方官员互相拖后腿,将守城的职责推给对方,消极怠工,意图先消耗掉对方的力量再出手。此举反而让应如风得了渔翁之利,轻而易举地攻破一座座城池,如同旅游一般回到了京城脚下。
从流城到京城太过容易,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有尝到味道,就已经滑进了肚子里。大兴三分之一的地盘在短短两个月里就变成了应如风的囊中之物。
京畿的守卫最为严密。应如风来路上早就思考过该如何攻城,才能将损失降至最低。
最简单也是最笨的方法就是围城,但京城里物资丰富,此举说不定要耗个半年一年的。
另一个办法就是集中火力攻破一个城门。相比其他城池,京城的城门众多,每一道都极为牢固,难以攻破。
而京城数个城门中最容易攻破的入口,其实是一条水路。
为了方便航运,京城中开有一条运河直通大兴境内的第一长河。
应如风一路上都在征调沿途的船只改造为战船。打算以水门为突破口,攻入京城。
开战当日,应如风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低估了京城水军的实力。
尽管她的战船经过改造,拥有许多超越时代的优点,但也不是核动力潜艇。在京城水军巨大的,一眼看不到头的大战舰面前,跟玩具没什么区别。
相差几倍大小的船只相撞后,小船只有沉底这一个结局。
“主子,是否还要继续进攻?”烛心问道。
“来都来了,现在撤兵损伤士气。”应如风仰视着从水门中驶出,朝着自己快速行进的数条大船,当机立断,“船大难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