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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常常一盏也没有。”和玉望着烛火,似乎对它们非常陌生。

程毅松把和玉藏在寺庙中,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是男儿身,自然要把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应如风怜悯起可怜的弟弟,“往后就不要再穿袈裟了,你原本也不是尼姑,做回一个普通人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侍男说。有喜欢的衣服首饰就去买,不用担心银钱问题。”

“裴家主待我可真好。”和玉幽幽地说道。

若不是应如风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定然会以为他在阴阳怪气。

应如风本想告知两人之间的姐弟关系,可是又想到母皇和他父亲尴尬的关系,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仅有的也只有这副身子罢了。”和玉说着拉开袈裟上的带子。袈裟急速滑落,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应如风看到袈裟滑下他肩头时,就暗道不妙,急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嘴中连连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庙里敲了二十年木鱼的不是和玉而是应如风。

和玉丝毫不介意她的拒绝,从背后抱住了应如风。

应如风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大力掰开他的手,使劲推开,往门口奔去。

“你快把袈裟穿上。你把兵符给我就足以报答我了,实在不需要更多的报酬。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裴家主,你答应过我。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的。”和玉声嘶力竭地叫道。

应如风心中跟打鼓一样,他该不会是想用这招勾起自己的愧疚心,迫着她帮忙报仇吧?她决计不可能答应的。

“你先说说要求。”应如风缩在门边,生怕他再扑上来。

和玉的声音里难得地出现了阴冷以外的情绪,透出些男儿的腼腆,“我想体验做男人的滋味。请你成全我。”

应如风松了一口气,“行,我明日就请月老上门替你相看。无论你看上谁,我都会用丰厚的嫁妆送你出嫁,绝不让你在婆家受委屈。”

和玉一步步逼近她,“我不要做别人的男人,我要做你的男人。”

应如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恐过,“不行,绝对不行。裴家和你父家沾亲带故,你的要求天理不容。”

应如风如同身后有妖怪在追,急忙打开门逃了出去,一阵风似的从候在院外的烛心面前刮过,一路跑回主院才停了下来。

她挑来挑去,没想到挑了一个最可怕的场景。早知道还不如去面对那三个男人的修罗场呢。

现在好了,有了一个更头疼的事情。若是以前,大不了把和玉送进宫里去交给母皇处理,可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被留在房间里的和玉陷入癫狂。他第一次在小庙里见到应如风时,她站在光里,如同从莲台上走下的菩萨,身后氤氲着五彩的光辉。她笑着叫出他的名字,那一刻,他懂得了什么叫做温暖。

从那天起,他开始有了盼头,每天唯一期待就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明明忠仆临死前告诫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剩下的半块兵符交出去,那是他最后的保命符,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命交出去了。

虽然有想要报仇的成分在,但如果没有遇见她,他也不会那么急于脱离囚笼。

兵符是他的嫁妆,他把他最大的筹码给了出去,却连春风一度都换不回来。

女人不是可以随便睡男人的吗?为什么不可以睡他呢。

他想起早间应如风对伊恒示爱时的场景。他渴望那样的爱,渴望被她用炽烈的目光注视着。他想要得到她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她答应过他的,他绝不允许她食言。

第二日早上,萝城两大家族覆灭的消息插着翅膀飞遍全城。

“四大世家居然变成了两大世家。这风水转得比我家的风车还快。”

“听说王家一直都是裴家的势力,所以哪还有什么四大世家呀?一大世家差不多。”

“裴家现在如日中天,手中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