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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谷的传人应该至少比她大十多岁才对,可是洛云波看上去跟自己的年龄不相上下。

洛云波纠正道:“不,神医谷的传人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弟。”

洛以寒看出了应如风的疑问,解释道:“云波和云澜都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入宫时她们年岁还小,不过她们姐弟俩自小就天赋非凡,我每年都会回来省亲,给她们传道受业。”

“云波,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小五单独说。”洛以寒吩咐道。

洛云波在外头的时候拽得要命,在舅舅面前倒是跟弟弟一样乖的像个小猫,立刻从石洞中告退离开了。

当她的脚步声消失后,应如风急忙问道:“德卿爹爹,母皇现在究竟在何处,她可安好?”

“在这里便不要叫我德卿爹爹了。”洛以寒微微蹙眉。

应如风愕然,“那叫什么呢?”

“喊我洛爹爹吧。你母皇她没事,你不必担心。”洛以寒提起妻主的时候,声音中的寒意淡了许多。

“母皇她没有事,那为何不出来主持大局?朝廷如今一片混乱,几位皇姐妹……”洛以寒的女儿也在那场宫宴中失去了性命,想来他也是因此一夜白头。应如风自知失言,顿住了口。

洛以寒眼神暗了暗,“皇上她不出面,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时机到了,她就会出现。”

他不说应如风也不好再问,只是心中的谜团反而更多了。

应如风转而问道:“那洛爹爹为何不在宫中,反而回到神医谷来?还中了毒?”

洛以寒捏皱手中的书卷,“有些事恕我不能相告。我听云波说你中了蛊毒,伸出手让我看看。”

应如风挽起袖子,朝他伸出了手。洛以寒伸出三指摁上她的脉搏。

洛以寒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半柱香后,他收回手问道:“这蛊毒是谁给你下的?”

“是一个苗疆男子,叫蓝潇,是应如行的人。”

“小六是何时跟苗疆的人勾搭上的?此蛊不是一般的情蛊,而是以养蛊人的精血为食,要养十年才能成,据说能够通灵的蛊。”

应如风脑袋嗡嗡作响,“那人说,我必须爱上他才能解蛊,这不会是真的吧?”

“下这个蛊在你身上,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你若是出事,下蛊之人一样会死。他不会是你惹下的情债吧?”洛以寒用着十分笃定的语气问道。

“我在苗疆的时候可是规规矩矩,每天都跟着母皇,哪有机会惹情债?更何况这样厉害的人物我要是惹上了,怎会忘记?”应如风使劲地摇着头。

“这蛊并非不能解,只是……”洛以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暂时无法替你解开。想来日后你见到那苗疆男子,会有机缘将它解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克制蛊虫的方法告诉云波,到时候她可以给你行针,这蛊虫短时间内不会再对你产生影响。”

应如风不禁有些失望,洛以寒明明知道解法,却不愿意相告,也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应如风也不强求,继而问道:“洛爹爹可记得伊柯大汗?她的可敦生了重病,其子伊恒王子希望能替父亲求医问药。不知你可否为他诊治?”

洛以寒点点头,“你把他带过来便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洛以寒有些倦了,便让应如风退下了。

洛以寒望着应如风远去的背影,沉默良久后,喃喃道:“陛下,小五和你最像,又最不像。真难以相信,你和沐惊尘会生出如此没有野心的女儿。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应如风回到外谷后,便让江淼去把在清远镇等她的伊恒四人带到神医谷来。

应如风去找洛云波帮自己行针,结果洛云波嫌麻烦,将此事推给了洛云澜。

洛云澜带着应如风进了一间石室。应如风看着他忙碌准备的身影,终于明白披着麻袋都好看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他只是穿着一件毫无光彩,甚至有些丑陋的粗布麻衣,可那麻衣下露出的白皙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