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紧。
“等等。”应如风拂开他的手,“这么多禁军,往外逃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我与六妹还算交好,从不参与政事挡不了她的路,跟着禁军走或有一线生机,你且在外面见机行事。”
江淼愕然,所有皇女都死了,小主人哪来的自信能在残暴无情,杀尽姐妹的新君手底下存活?他急得满头大汗,可对暗卫来说,主人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他不敢违逆。
“快藏起来吧,连你也陷进去,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下他。”应如风看了眼昏迷的怀星,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应如风离开里屋,意外地发现在外间的窗边,追月还静静地坐在琴后,两眼空洞,像是失了魂一般。她微微一怔,“你怎么还在这儿?”
追月听到她的声音,蜷起搭在琴上的手指,缩进宽大的衣袖中,低眉怅然道:“弦断了。”
断掉的琴弦处有几滴不太显眼的血迹,他大概又在伤怀往事吧?应如风猜测着。
此刻形势突变,应如风自身难保,也无心关心他人,转身向门外走去,却听追月在背后幽幽地问道:“殿下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概是我的倒霉日吧。”应如风长叹一声,掀帘离开了厢房。
屋中隐隐传出花好月圆的曲调,少了根弦,琴音便有些晦涩。这曲子通常是在婚礼等喜庆的场合吹奏,她从未听追月弹过。他在幸灾乐祸吗?
应如风心思沉重地沿着楼梯走下,一进入大堂,几十道目光刷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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