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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就浮现出路桓则的脸,思绪也乱糟糟的。

于是第二天,路桓则就在病房看到了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宁牵。

宁牵习惯了早睡,所以晚上看护路桓则的工作都是由另一个护工来做,他白天才过来。

其实白天也可以请护工,只不过前两天路桓则在昏迷之中,宁牵有些放心不下,便主动承担起了白天照顾路桓则的任务,昨天路桓则醒过来没提起这件事,宁牵自己也没想起来,至于今天……

本来理所当然的话,在得知他们还存续婚姻关系后,好像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毕竟再有权有势的人,生气病来肯定也是希望家人陪在自己身边的,路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杜管家不在这个城市,算来算去好像也就只剩下他马马虎虎算是路桓则的家人。

可他们现在这关系要成天面对面的,宁牵想想都觉得很尴尬,要不还是找个借口让严秘书过来吧。

宁牵刚刚在心里打好草稿,就听到病床上的人轻咳了几声。

宁牵立马抬眼看去,就看到唇色苍白的路总,伸出手晃了晃床头的保温杯,又有些失落地缩回了手,抿了抿嘴唇,一副可怜又隐忍的模样。

宁牵皱着眉看了一眼保温杯,里面果然是空的,微微蹙眉道:“这护工是怎么回事,连杯水都不给你加吗?”

说完宁牵拿起杯子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小心点,还有点烫。”宁牵接好水,把保温杯的盖子打开,放在桌上散发着热气,才有些气呼呼地说道,“这里的护工也太不负责了,我去找医生说说,重新给你换一个。”

说着宁牵就要去找医生,手腕却被一把抓住,微凉的温度传来,宁牵却似乎被烫了一下,他想缩了一下手,但看到那只手正吊着针时又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路桓则就着这个姿势说道:“别去了,毕竟不是自己家里人,再换一个又能有多上心呢?”

说着路桓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黯淡,睫毛微垂,又轻咳了两声,仿佛一个被世人遗弃的脆弱病美人。

宁牵呆了呆,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路总,你别担心,我白天会来照顾你的,晚上……实在不行我过来陪床吧。”

天呐,他在说什么鬼话!话出口后宁牵简直想打自己一嘴巴,他怎么连陪床这种活都揽过来了,希望路桓则不要……

“好啊,”路桓则立马应下,说完后似是察觉到宁牵脸上懊恼的小神色,抿了抿唇又说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只不过只是受了一点伤,躺躺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那种虚弱但非要人看护的病人,你该休息就去休息,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床了。”

说着路桓则就要表演一个病床仰卧起坐,吓得宁牵忙按住他:“你别乱动,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孔医生说你的身体底子弱,要比平常人更难恢复,你就别逞强了。”

想到孔世铎跟他科普的路桓则不遵医嘱的前科,宁牵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晚上也留下,反正这几天我暂时没其他工作安排,过来照顾你也不麻烦。”

他这趟本来就是为了慈善基金会的事过来的,专门和江木茵请了假的,江木茵听说他要到另一个城市,还劝他可以多玩几天再回去,所以他这段时间是真的有空闲,况且以前他生病的时候路桓则也给他晚上陪过床,现在就算是还他人情吧。

听到宁牵这么说,路桓则才松开手,又就着宁牵的手喝了几口水。

中途孔医生例行来查看路桓则恢复的情况,趁着宁牵背过身的瞬间,朝路桓则挤眉弄眼。

用口型得意道:“我说的办法有用吧!”

路桓则当作没看到。

一个医生不好好的研究医术,成天琢磨这些茶艺像什么话。

但看在有点用的份上他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中午严秘书过来送饭时,宁牵和路桓则打了声招呼,先回酒店收拾一下洗漱用品和衣物,下午再过来。

等到宁牵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