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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无言以对。

“我当然可以一直接济他,但是那样他无法有尊严地活着。我要确保他有谋生的手段。既然他喜欢玩乐队,那让青鸟乐队能够赚钱就是我的责任。”

“所以你觉得威廉没有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理查德试图揣测爱德华的想法。

爱德华却摇摇头:“我只是后悔说了那句话。如果我没惹威廉生气,他就会跟我回伦敦,我们就可以继续做下一张专辑。至于专辑内容到时候可以再商量,让威廉写几首他想写的歌也不是不行。”

“爱德华,你有没有想过威廉想做的那张专辑其实也可能成功?毕竟听众的口味谁也摸不清楚。”

“也许吧,但是成功总归还是存在概率。正流行的模式要成功依旧少不了运气,而用本来就不流行的类型获得成功?那需要运气中的运气。我不想赌概率。”

“你觉得你想做的那张专辑成功的概率更大?”

“没错,我确信这一点。”爱德华的双肩舒展,向后靠去。

理查德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不知悔改,无药可救,只知道粉饰太平。他依然停留在自身的逻辑中,不敢直面他和威廉之间存在的本质问题。

爱德华不再说话,他十指交叉,低头祈祷,车内陷入了沉默.

“迈克尔,我和爱德华之间的本质问题,是我已经长大了,可是爱德华还在装聋作哑,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嗯。”

“他没有把我当作一个需要慎重对待的合作对象。我是乐队的创作核心,但是他不愿意将乐队未来的方向交给我决定,甚至不愿意多听一听我的想法,这是最让我生气的。”

“嗯。”

“他表现得对我百依百顺,但是不给我碰最核心的东西。”

“嗯。”

“放在别的乐队,因为害怕我单飞,恐怕都要使出各种方法来挽留我了,可是爱德华却还是那样跟我说话。”

“嗯。”

也许是觉得迈克尔的回复太过单调,威廉终于把话题转移到迈克尔身上:“所以你又为什么留下来?你也觉得我无法独立,一个人活不下去?”

迈克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苏格兰高地有许多南方见不到的珍稀鸟类。”

“所以?”

“我留下来观鸟。”

“哈哈哈哈哈。”威廉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那要结伴一起吗?”

“如果顺路的话。”.

青鸟乐队无人接受采访,也无人针对兄弟内讧的报导进行辟谣。

不过记者发现乐队自巡演结束后,就在苏格兰兵分两路。其中爱德华和乔尼回到伦敦,威廉和迈克尔则留在了北方。

要知道奈廷格尔兄弟的感情之深人尽皆知,在所有的镜头和照片里,他们都形影不离。据说威廉虽然有自己的房子,却依然和哥哥住在一起。

但是他此时却有家不回,带着乐队的鼓手在苏格兰高地游荡。无数酒馆里零星传来他出没的小道消息。这基本已经坐实了兄弟之间的不和传闻。

一时间,唱衰之声遍地。

报纸开始盘点那些一专封神随之解散的乐队,似乎青鸟乐队的解散已经板上钉钉。乐迷哀鸿遍野,祈祷这支他们喜爱的乐队不要如此短命。

记者跑去找当事人,身在伦敦的爱德华最好蹲到,但是他的嘴很牢靠,记者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有人另辟蹊径,去苏格兰套威廉的话。

众所周知,威廉有话直说,是记者的最爱,当他喝酒时,就更口无遮拦。

面对请他喝酒的记者,他滔滔不绝地抱怨自己的哥哥:“理念不合?没错,我们确实理念不合。他不让我做想做的音乐,嗝,他让我说谎。”

“让你说谎?”记者不动声色地追问。

“他控制我的一言一行……嗝,不让我真诚地面对公众。”

“控制?他如何控制你?”

威廉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