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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依旧在全身颤抖无力地汲取着明明触手可及的空气。

他看见人屡次想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又因为失去力气,又徒劳无力滑下来的指尖。

尤黎只能费力地去寻找其他的办法,他蜷缩起身体, 单薄的腰背弯出触目惊心的弧度。

在生的渴望面前,肩胛骨的存在让他像一只断了翼的蝴蝶,在努力地扑腾着自己的翅膀。

晕湿的眼睑和过度呼吸导致的潮红一张脸,毫无征兆地撞进了尤斯坦垂落的手上。

他低眼看着少年颤缩着捧起他的掌根,死死将自己埋进他的掌心里。

滚烫又柔软的温度,

潮湿又极度渴求的眼泪。

还有宛如被人扼住咽喉的脆弱低音,尤斯坦俯身去听,他听见了自己名字。

一声又一声,仿佛永不会停歇。

“尤斯坦,尤……斯坦……”

“求求……你,救——”

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仿佛他离开,尤黎就会死去。

但很久之前,尤斯坦一直以为他是不被需要的那一位,他缓慢地收起了自己的五指和掌心。

长久地凝视着少年在他的这个举动下呼出一口又一口的气,因为汲取不到新的空气,被迫陷在缓慢收紧的窒息空间里,瞳孔都有长时间的失焦和涣散。

汗和泪水都沾了尤斯坦满手,他静静注视着人在他的手下缓缓恢复了平常,呼吸声又变得很小很轻。

尤黎半晕半沉,没有任何力气地趴伏在他的腿上,他应激了一般,好一点了也没敢松开尤斯坦的手臂,依旧紧紧地抱在怀里。

尤斯坦一有抽离的动作,他就会受惊地睁开半闭上的眼睛,因为虚软的说不出话,就只能拿一双湿透的眼睛看人。

尤斯坦就只能再放回去,维持着这个动作。

但不知道是不是竖起来的黄金瞳太吓人,尤黎好一点了就很快开口,“我很快就可以起来了,不浪费你的时间。”

尤斯坦不作任何表示,“什么病?”

尤黎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会询问自己的状况,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我不能过激运动,平常不会这样,是失守区的空气叠加之下,让我适应不了。”

“过度呼吸会导致我碱中毒。”

尤斯坦,“就这些?”

尤黎迟疑地点了下头,“没有了。”

尤斯塔问,“其他的呢?也治好了?”

尤黎茫然一瞬,恍惚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还在吃药。”

尤斯坦深深望了他一眼,“我是最后一个吗?”

什么最后一个?

尤黎有些迷茫。

尤斯坦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起身,在尤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抽离开手,一手抱着人,一手提起地上的纸箱。

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就凭身后植入的龙骨翼再加上藏在身体里的那柄重骨剑,就已经有几吨的负重了。

尤斯坦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区别,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是经过病变异化后的完成物。

尤黎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安静地换成了自己的手,自己去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他怔怔地看着尤斯坦把他送回了他应该去的房间。

推开门后没有再多余踏进半步,就松手把他放了下来,箱子也放在门边。

尤斯坦,“还有事吗?”

尤黎仰起脸和他对视,想说些什么,又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低下眼睑摇了摇头。

他余光里能看见面前的人在他摇头的一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没有任何停顿。

尤黎憋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尤斯坦停下了步伐。

尤黎扶着门框,他的指心慢慢收紧到一个令他有些疼痛的地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