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但那不过短暂的几秒,他连眼神都没看过去,只是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裂痕就迅速愈合了。
“……母亲、母亲……真是不愉快的说法。”有着四只眼睛的诅咒之王,慢慢地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看过来时,嘴角扬起了凝聚着实质的恶意的笑容:“在母亲腹中时,我吃掉了自己的双生兄弟……你要做我的母亲的话,也亲自体验一下被吃的感觉怎么样?”
…………
……
两面宿傩是吃掉了自己的兄弟,所以才会是这样一张脸。
鹤谷梦子,是吃掉了自己的未婚夫,所以才会有这种强烈的诅咒。
“不觉得很像吗。”
额头带着缝合线的青年说道,单手挡住了胀相攻过来的手,握住他的手臂,低声笑了:
“梦子和宿傩……哈哈。真是有意思啊。那孩子一直很有趣。”
“翅王!”
坏相从不远处操纵着血液袭来,羂索轻巧地松开胀相,闪身就退向一边。
他跃到了极具古典气息的松树上,立在树梢,就这么温文尔雅地凝视着几个自己的造物。
“在这里妨碍我真的好吗?”青年清隽的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稍微压着眉眼说话时,有种说不出的蛊惑:“你们不是把梦子当成‘母亲’吗?对上宿傩,就算是现在的梦子也会死的。唯一会疼爱你们的‘母亲’,死了也没关系吗。”
回应他的,是胀相的一记「穿血」。
羂索用手上的咒力操控挡住了直射过来的血液,又弯腰避开血涂和坏相的攻击,一副从容的姿态。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父亲,你们那半咒灵的血毒对我没用。”
在飞射的血液、带有咒力的拳脚交错间,羂索忽然用力扣住胀相的脖子,径直将他摔在地面,用脚踩了上去。
黑发的咒胎,手臂被咒力硬生生割断,喷出一滩赤红的血。
“失败品。”
穿着狩衣、一副阴阳师打扮的“父亲”,顶着那张缝合过额头的脸,面带笑意地俯视自己脚下的咒胎。
“你们和梦子差远了。明明同样是诅咒和人类的混合体……实在是太普通了*,让人失望。我对你们的期待都被辜负了……现在我对你们已经没有兴趣,也没有要用到你们的地方了。”
“不许欺负哥哥!”
血涂忽然扑了上去,长着两个头颅的畸形身体中,向“父亲”喷出剧毒的血液,却险些被地上暴起的血箭刺穿身体。
“太粗糙了。”
羂索评价道。
他单手拨开滑到额边的碎发,满是抱怨地看着几个咒胎:“咒术的使用也好,强度也好,甚至连性格也是……普通。你们真的太普通了啊。我想要的可不是这种失败的作品。”
耗尽心血,好不容易用咒灵和人类诞下的混血儿,竟然只有这种水准。
胀相的水准,大概是一级术师的级别。
至于坏相和血涂,就更差一些。
然而,活了千年的羂索,毫无疑问是特级。
咒术师?咒灵?这些根本都无所谓。
羂索在乎的可不是这些。
能够剖出自己的大脑、替换他人的肉.体生存下去,为了想要看到的东西进行持续千年的计划。
真的值得在意的,是咒力的终极形态是什么。
那种难以捉摸的可能性……才是最有趣的。
……就像梦子一样。
“梦子让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是说过‘可以逃跑’的吧。”他微笑着问:“不逃吗。还是说,要让我先帮梦子试验一下……杀死用咒物复活的陶土死人,能不能真的破坏特级咒物呢。”
受□□一旦死亡,寄生在其中的咒物也会被破坏。
但那是对于普通的受肉情况——也就是说,用人类来作为容器的情况。
梦子,真是温柔的孩子啊。
就连关键的咒胎九相图,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