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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轮流守夜,直接被杜云瑟坚定否决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两夜,第三天傍晚时分,马车终于进了襄平府城。

“前面就是贡院了,我就送到这里,街对面有不少等着的空马车,公子们想在哪处安歇可以自行雇车过去,如果不知道该去哪,这里还有不少揽客的伙计,多问几个总能选到合心意的。”

车夫知道杜云瑟是来参加院试的,直接把他们送到了贡院附近最方便的地方。

秋华年和杜云瑟下车,舒展了舒展发麻的四肢,把已经提前打包好的行李全部从车上取了下来。

两人正要找辆空马车雇佣,一个十五六岁的机灵伙计已经迎了过来,“两位可是从漳县来的秋公子和杜童生?”

秋华年和杜云瑟对视一眼后问他,“你是?”

“我是舒意楼的伙计,您二位叫我舒五就行,我家老板娘前两天收到漳县黄大娘的信后,就派我在这儿等候二位了。”

舒意楼就是黄大娘给秋华年提过的她在府城拜把子的好姐妹开的客栈,秋华年没想到黄大娘后来还为此专门给对方送了信,心头微暖。

与豪气爽快的人打交道,就是这么令人心情舒畅。

舒五说着过来帮忙提他们的行李,“我家客栈就在街那头,咱们过去说话。”

舒五能准确说出舒意楼和黄大娘的名字,秋华年没有怀疑他,但有些好奇,“黄大娘的信里不可能有画像,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舒五嘿嘿笑道,“大娘在信里说,秋公子是位长得顶好看的哥儿,杜童生是位长得极英俊的书生,我本来心里也犯嘀咕,这个‘极’到底是怎么个极法,一看见你们打车上下来,才知道信里说的再真不过了。”

黄大娘没有亲眼见过杜云瑟,但黄二娘见过,听见这对姐妹这么形容自己和杜云瑟,秋华年轻咳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二百多米,秋华年看见了舒意楼的招牌,它临街盖了两层高的楼,一楼大堂提供饭食,二楼是客房,楼后还带着一个院子,三面都盖满了排房,分成一个个隔间,也做客房使用。

看这装修和规模,在襄平府已经属于上等的客栈了。

到舒意楼门口,还未进门,秋华年就看到一个穿着锦缎衣裙的女子从柜台后走出来,她看上去四十多岁,脸上略染风霜,身段苗条,风韵犹存。

舒五上去叫了一声老板娘,女子对他们笑道,“两位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大娘已经在信中和我说明了缘由,我和她是登堂拜母的交情,你们帮了大娘的忙,就是帮了我郑意晚的忙。”

“院试前后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若是见外,才是不给我面子。”

“我这就让后厨去做接风宴,舒五,把两位公子的行李收拾到后堂去,手脚麻利点!”

郑意晚盛情难却,秋华年和杜云瑟只好坐下,过了一会儿,几样酒菜上齐,舒意楼的老板舒华采也来作陪了。

“当初我们夫妻在襄平府白手起家,多亏大娘照拂,才打拼出这偌大家业,后来大娘为了妹妹返乡,多年不曾再来府城。”

“听闻大娘今年要来府城参加百味试,我们高兴地不知跟什么似的,若不是华哥儿做出红腐乳卖给她,以她的脾气,差点就来不成了。”

喝了几盅清酒后,舒华采和郑意晚的称呼都随意亲切了起来。

二人的舒意楼开在贡院附近,每届都会接待不少参加府试、院试、乡试的学子,相关消息十分灵通。

舒华采一边劝菜劝酒,一边给他们讲解,“院试要考两轮,两轮中间间隔一天,考完三日后放榜,榜上有名者可参加晚上的百味试,这些你们应当都知道了。”

“每年院试的卷子都是圣上钦点的学政批阅的,我听住店的客人说,前阵子咱们辽州换了位新学政,襄平府的院试是他主持的第一场考试,所以他的喜好和宽严程度大家一概不知,这次院试怕是变数不小。”

杜云瑟心头一动,“舒兄可知这位新学政的姓名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