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母女所言,听得他心中酸涩,愧疚不已。他向来少言寡语,想和李蘅说他知道错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李蘅笑了笑,心底的委屈涌起,又被她摁了下去,她低下头去继续看账本。
最难捱的日子她都捱过来了,苦头也吃尽了。
赵昱以为,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消解她这么多年沉积在心底的苦楚和委屈吗?
“蘅儿……”
赵昱见她无动于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休沐也不回去看看你娘吗?”李蘅放下账册,看向他。
“不回去。”
赵昱抿唇,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阳光透过轩窗的软罗照在他完美无瑕的侧颜上,褪去冷肃的外衣,他眼下的模样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无辜少年。
李蘅一时望着他出了神。
“你来。”
她娇声唤她,将凳子让出半
截。
赵昱耳尖悄悄红了,但还是靠过去,与她贴面坐下。
李蘅钩住他脖颈,双腿攀到他腿上坐着,径直吻了上去。
赵昱实在好看,秀色可餐,她昨夜只是浅尝,并未吃饱。
赵昱不想她这样直接,身子僵了僵,随即便反客为主,含着她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唇瓣,反复碾压厮磨。
他手落在李蘅衣带处,虽然没做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动作却熟稔得很,李蘅雪白瘦削的双肩露了出来。
两人呼吸交织,愈发的粗且重,暧昧的衣衫的窸窣声夹杂在其中。
李蘅阖着眸子,卷翘的鸦青不住地颤抖,眉眼殇涩,眼周一圈泛着粉色,好似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花瓣。脸颊处的酡红更是缓缓蔓延到脖颈之下,粉白修长的脖颈后仰,几乎勾成一弯月牙。
赵昱面色也是一片薄红,俯首在她锁骨处。
两人皆沉浸其中。
赵昱睁开染上点点红的眼眸。
虽成亲几年,但赵昱恪守规矩,从未在白日里行过夫妻之事。
看到眼前的从未见过的光景,他脖颈处青筋不禁连连跳动,血脉偾张,热血上涌,只觉得鼻下一热。
他察觉不对,抬手一触,指尖便沾上了殷红的鲜血。
李蘅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睁开水光迷蒙的眸子看他。一瞧见他,原先慵懒半眯着的眸子瞬间睁大,雪白的手掩在胸前,坐直了身子看他:“赵昱,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这,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赵昱抬手掩住鼻子,抽身而起,背影带着窘迫:“我去清洗一下。”
李蘅捡过衣裳披着,心中疑惑赵昱为何会如此。
好一会儿,赵昱才回来。
李蘅已然整理好了衣裳。
赵昱进来,神色看着平常,但还是有几分不自然的。
他从前在军营中,曾听下属们打趣说起过,某个同僚去找乐子流鼻血的事。
本以为只是个笑话,却不想竟真有这样的事。
李蘅她……她生得真好看。
“赵昱,你没事吧?”李蘅偏头打量他。
“无妨。”赵昱摇头。
李蘅起身,走近了些,睁大乌眸小狗似的围着他仔细打量他。
赵昱愈发不自在:“你瞧什么?”
“赵昱。”李蘅在他身前站定,皱着脸看他:“你和我说实话,你不会也有什么隐疾吧?”
赵昱能瞒着她,关于她身子的事。自然也能瞒着她,关于他自己身子的事了。
她现在怀疑赵昱身患隐疾,不然好端端的,怎会流鼻血?
赵昱俯身抱起她安置到床上,自己随身而上,拉下床幔,身体力行告诉李蘅,他身康体健,绝无隐疾。
晴天白昼,半日荒唐。
夕阳将轩窗染成金色时,赵昱抱着李蘅,从湢室出来。
他不禁低头瞧她,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