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林婳赔不赔罪的,她并不是很在意。
她和林婳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死不休了。林婳即使赔罪,也不是出自真心。而她,更不可能对林婳毫无芥蒂。
所以,林婳赔罪也没有意义。
“蘅儿……”姚氏露出几l分悲切来。
她想以此博取李蘅的同情。她知道,李蘅心肠软。
“国公夫人。”李蘅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林大少爷入了天牢,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侯爷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从前我在武安侯府时,求益阳长公主将我弟弟安排在兵部当差,侯爷都要让我叫弟弟回来,只怕是用了他的关系。
如今,我已经回了梁国公府,我和侯爷就差一封和离书了,更是毫无情义可言。所以,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她回绝得很干脆,不想与她们虚与委蛇,并且有立即送客的打算。
赵昱在内间,听得心中又酸又涩。此刻他才意识到,从前的他真是混账,竟从未站在李蘅的角度考虑半分。
当初,他虽想好了让传甲进禁军处,却没有和李蘅提过半句。
李蘅作为姐姐,自然忧心传甲的前程,让刘雅箐帮着安排差事也是情理之中。
他竟叫李蘅让传甲回来……他抚额叹了口气。
“娘,咱们回去吧。”林婳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了。
李蘅这会儿说的话,倒是很入她的心。本来就是,赵昱对李蘅没有丝毫情意可言,算李蘅还有几l分自知之明。
她现在就想去将李蘅不能生育之事告诉赵昱,好让赵昱早些和李蘅和离。
娘也是思虑不清楚,只要赵昱和李蘅和离了,她不就有机会了?她有了机会,难道不能求赵昱为她破例,放林抚成回家吗?
“回去什么。”姚氏皱起眉头,训斥道:“我在家里是怎么和你说的?这几l年,我们都对不起蘅儿,要来给她赔罪。你就是这么给她赔罪?还不快点!”
她说到后来,声音拔高了,面有厉色。
“娘……”林婳眼圈一红,又羞愧又气愤,几l乎要落下眼泪来。
她回到兴国公府之后,几l乎可以说是众星拱月,从来没有人敢高声和她说过话。
上次,姚氏即使语气不好,却也没有如此严厉。
而且,今日是当着李蘅的面啊,姚氏竟然没有给她留半分脸面,这叫她以后在李蘅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别叫我,快点!”
姚氏丝毫没有给林婳留脸面的意思,反而愈发严厉地呵斥她。
“我为什么要给她赔罪?”林婳白净的脸色涨得通红,一改平日的柔弱,双目睁大,气恼至极:“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原本就是她!是她夺走了我的身份,抢了我十六年的人生,她又不是您亲生的,您凭什么要给她嫁妆?我拦着有什么错了?昱哥哥原本也应该是我的,被她抢走了!
这件事情都怪你,都怪你和爹!说什么舍不得我,非不让我嫁给昱哥哥!要不然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的情形?昱哥哥若是我的夫君,我又怎么可能还要来求她?”
她指着李蘅,言辞激烈,眼圈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心中怨恨姚氏夫妇良久,一直没有说出来过,这会儿太过激动,话便脱口而出了。
姚氏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手捧着心口,一时也要哭出来:“婳婳,娘是舍不得你受苦,当时你病着,这才让蘅儿替代你,委屈了蘅儿,你怎么这样想娘和你爹?”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她面前乖巧温顺的女儿,心里竟然这样想的。这一刻,她有一种对这个孩子满心的疼爱都付诸东流的感觉。
她想不明白,林婳的性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谁要你们心疼?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林婳愤怒地指责,又指着李蘅道:“如果不是你们,我会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