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件事,臣要细细问过抚成才知。”
“朕也是这个意思,这不就是让林抚成先去天牢吗?等刑部查清楚了再说,舅舅急什么呢?”元宸帝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林树蓬定了定神道:“臣以为,武器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臣父子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反而是刑部尚书,无缘无故地怎会想起查此事?陛下,臣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想挑唆臣和陛下的君臣关系?”
他低着头,露出一副忠诚实在的模样,等着元宸帝回应。
元宸帝闻言,笑了一声。
林树蓬心一跳,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没有动。元宸帝这么笑是什么意思?觉得他所说的话是无稽之谈?还是说,元宸帝有别的什么想法?
元宸帝沉默得越久,他就越心虚,后背上都冒出了一层汗,浸透了衣裳。
“朕知道,舅舅对朕一片忠心。”元宸帝顿了好大会儿,才开口:“但刑部尚书做下此事,不也是对朕忠心耿耿吗?舅舅可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去残害朕的忠臣啊。”
这话,已经等同于在警告林树蓬,不要对刑部尚书下手了。
“臣不敢!”林树蓬吓得连忙跪下。
“起来吧。”元宸帝似乎满意,居高临下看着他:“舅舅放心,无论如何,朕不会要林抚成的性命的。不过,武器之事放在一边不谈,收受贿赂这件事,林抚成所收的也不是小数目啊。”
“这件事情,臣已经想过了。抚成确实做错,臣愿意倾家荡产,将那些银子如数还回去。”林树蓬立刻道:“求陛下饶了抚成。”
他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舅舅,你也是朝中的老人了,你觉得这件事情是退回银子就可以过去的吗?他收下贿赂,安排那些庸才在要紧的职位上,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现在还未可知。”元宸帝皱起眉头看着林树蓬,不紧不慢地道:“要紧的是,朕若是照着你的意思办,那以后天底下的官员,人人皆可效仿林抚成,个个都去收受贿赂。左右,查到了也不会有惩戒
,将银子退回去就行了。舅舅以为,文武百官和朕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朕还如何在这龙椅上坐稳?”
林树蓬低下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很不满,他当然知道这样处置不妥当,可他是元宸帝的舅舅,林抚成是元宸帝表弟,元宸帝用得着这样公事公办吗?就不能看在他那一份功劳,看在都是亲眷的份上,放他儿子一马?
“行了。”元宸帝摆摆手:“朕会酌情处置的,你先下去吧。”
“是。”林树蓬灰头土脸地起身。
林树蓬步伐沉重地退了出去。
“李蘅。”元宸帝看向李蘅:“朕先问你一件事,武安侯房中,有一个妾室,你可熟悉?”
他眸色深深,看着李蘅。
李蘅怔了一下:“臣妇自然认得。”
元宸帝怎么问起佟黛娘来了?一个小小的妾室,哪里值得一国之君问起?除非,佟黛娘的身份不一般。
她心底被激起了深深地疑惑,所以,赵昱到底是替谁藏着的人,就连元宸帝都要关心一下?
“赵昱待她如何?”元宸帝询问。
李蘅道:“侯爷心正,对谁都公正,他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赵昱人品是极好的,这一点无论在任何时候,她都是愿意替赵昱说句公道话的。
元宸帝没有继续追问,目光在李蘅身上游离:“让长公主带你来面见朕,有何话说?”
李蘅容貌昳丽,乌眸红唇,眉目如画,腰肢不足一握。端的是明艳倾城,容光照人。
元宸帝和她说话时,神色都和善了不少,细长眼睛里眯着几l分不明的意味。
李蘅屈膝跪下,抛开杂念朝元宸帝磕头道:“回陛下,臣妇的弟弟在兵部当差时,瞧见一本手札史册。那册子上记载了,臣妇的父亲并未身故,而是落下悬崖,生死未卜。”
“竟有此事?”元宸帝挑眉:“梁国公乃先帝那一辈的战神,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