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了沈归砚那日夜里和她说的话,假如大哥和二哥并非自己所想中的那样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她会怎么做。
那个时候会那么问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来试探自己的。
他没有直说的原因是担心自己承受不了所谓的真相,还是单纯的认为自己不会相信他,或许,二者都有吧,宝珠心想。
在她走神中,沈亦安将人搂过腰抱在怀里,把人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那见不得入的贪婪狠厉才能稍稍止住,又在她奋力挣扎着要离开自己怀抱时,一口咬住她耳垂,轻笑,“怕什么,大哥又不会吃了你。”
哪怕真相已经摆在了面前,宝珠仍是想要做最后挣扎,嗓音发颤带着无尽的恐慌,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滚落,“大哥,我是你们一手养大的妹妹啊,你不能那么对我,这样是不对的。”
“什么妹妹,就算是妹妹,你也不是我们沈家亲生的。”松开唇舌,吐出耳垂的沈亦安掐着她的腰,瞳孔里再也不愿遮掩的偏执笑意。
“宝珠,很快你就会成为我们的妻子。”他这一句话说得极为轻浅,浅得不用风吹,就自个儿在原地瘦了身,消了影,只余长长一声叹息萦绕耳畔。
有风涌来,垂下的烟霞色紫薇花纱帘随风扬起,卷出芙蓉花影,苦留月色满堂。
已经一天都没有看见小姐从马车里出来,还让她们进去伺候的冬儿皱起眉头,来到马车旁,手指半屈敲了三下门板,“小姐,可要下来吃个饭,或者是走动一下。”
过了许久,里面也并没有声音回应她,按理说哪怕是小姐睡着了,也不可能睡那么久。
蓦然间,冬儿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直接掀开帘子往里看去。
可是马车里面空荡荡的,哪儿有小姐的影子。
这时,雪苹走了过来,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帘子,将其放下,她的态度明显是知情的。
冬儿当即冷下脸质问道:“小姐不在马车里,她是去了哪里。”
“小姐自然是去了适合她的好地方。”雪苹说完,径直转身离开,浑然不在意小姐的安危。
她的行为举止看得冬儿直皱眉,“那可是我们从小到大照顾大的小姐啊,你怎么能那么说。”
话到一半,冬儿的脑子突然卡壳,转身就往后跑。
只是还没跑完,一把匕首就刺破了她的心脏,沾了血的白刀子迅速抽出。
完全变了一个人的雪苹把刀子收走后,眼睛里带着冬儿完全陌生的冷漠神情。
“冬儿妹妹,我相信你会原谅我的,对吗。”雪苹说完,又往自己身上划了几道伤口,随后架车马车往悬崖边狂跑而去,她要用自己的死来制造一出意外,一个所有人都寻不出破绽的意外。
因为她的主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大公子一人。
她认命效忠的,也仅有大公子一人。
雪苹驾着马车坠崖后不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