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又看了眼奄奄一息得下一秒就要嗝屁的沈归砚,想了想,要是他在他们成婚后第一天就死去了,他们肯定会认为是自己做的。
不情不愿的端起一碗白粥来到床边,“我告诉你,你别想着给我一颗甜枣,本郡主就会原谅你想抢走我二哥给我喝的汤的事情了。”
沈归砚很是受宠若惊的接过她递来的粥,抿了抿唇,“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担心你饿到了怎么办。”
宝珠翻了个白眼,摆明不信他嘴里的话,“爱吃不吃。”
吃完饭后,宝珠才注意到沈归砚已经睡着了,他吃完的白粥碗静静的放在床边。
她为了确定是真睡着还是死了,特意拿了根手指放在他鼻间探下有没有鼻息。
结果就对上沈归砚睁开的一双桃花眼,握住她纤细手腕的一只手,以及那个怎么看,怎么戏谑的笑,“天才刚暗,夫人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宝珠先是一怔,随后生气地一把甩开他的手,“什么鬼的迫不及待,本郡主是要看你死了没,要是还没死,就应该拿个枕头直接把你捂死。”
沈归砚轻笑一声,笃定的说,“我知道宝珠舍不得。”
“你又不是本郡主肚里蛔虫,又怎么知道本郡主舍不得。”宝珠瞪他,示意他赶紧滚下自己的床。
虽说床很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见他迟迟不动的宝珠抬起下巴,命令道:“你,给我滚去打地铺睡,不许上来,听见没有。”
躺在床上的沈归砚动也没动,而是为难的说,“夫人,我现在是伤患,不能乱移动,否则会加深伤情。”
宝珠可不会惯着他,“你不能乱动,那你不会滚下来吗,快点,别逼我踢你。”
沈归砚忧愁地皱起眉,“可是………”
宝珠斩钉截铁,“什么可是不可是,你别那么磨磨唧唧的行不行。”
以前也不见他那么多事儿爹的啊。
“我们成亲的第一晚就分房睡,要是传到母亲的耳边,母亲会不会………”
“你不会闭嘴吗。”
被凶了的沈归砚垂下头,宛如受到迫害的小媳妇,“夫人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要是母亲问起。”
宝珠每一次听到他这个熟悉的腔调,就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直接跳下床,然后从橱柜里搬出两条棉被摊开后放在两人中间,并警告他,“行行行,你今晚上睡这边,不许越过中间这条线听见没有,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沈归砚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也瞧得宝珠头皮发麻,怒从心生,直接用一条被子盖住了他的脸。
“在看,本郡主就挖了你的眼。”
今日沈府举办的婚礼倒是让不少人津津乐道,有人讨论差点儿误了吉时的新郎,新郎没有招待客人就径直钻进喜房里不出来,但在女眷里面讨论最多的还是那个掀开盖头下的一吻。
虽被文人墨客怒批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但并不妨碍被未出阁的少女们争相羡慕着。
能在那么严肃的场合下亲吻自己,说明那位新郎必然爱惨了新娘。
天边鱼肚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