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弯下腰的沈归砚忽然低下头,恶劣地掐住宝珠的脸,“宝珠妹妹希望和你躺在床上的是你的萧哥哥,还是希望看见富乐公主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知道他可能猜到了什么的宝珠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咬唇否认,“你在说什么,本郡主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等她出去后,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羞辱她的男人!
“是不明白,还是装傻充愣呢。”沈归砚微凉的指尖从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处缓缓往上移,划过红润饱满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双因害怕而闭上的长睫毛。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能让宝珠看清楚他的额角上还留有一道疤痕,正是那日她用茶盏砸的。
她非但没有半分心虚,有的只是为什么不砸得在狠一点,最好是直接把他砸死!
沈归砚对上她愤恨得不知悔改的眼睛,轻叹了一声,“你可知道你们这样做,会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
明知道她做的事情有多恶毒,可他依旧对她说不出半句重话。
也气他怎么就被那么一个愚蠢又恶毒的小家伙吃得死死的,连半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们不是没有成功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宝珠急忙改口,眉眼间带着冷然的倨傲,“就算本郡主真的做了什么,也跟你没关系,我做什么事要你置喙,要你指手画脚,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捏紧她下巴的沈归砚下颌线收紧,漆黑的瞳孔泛起冷色,“是和我没关系,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娶她,和她生儿育女吗。”
宝珠认为他愤怒的点莫名其妙,瞪他,“为什么不行。”
她直白的承认简直是将沈归砚气得胸腔发疼发胀,后槽牙都因嫉妒而咬碎,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并不给她躲避的机会,“难道是我就可以,如果换成和陌生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是大哥,二哥呢。”
下巴吃疼,被迫和他对视的宝珠瞪他,“大哥二哥才不会像你那么不知廉耻,还没有和人家姑娘定亲就无媒苟合,无耻下贱。”
手指用力得在她手腕留下一圈红印的沈归砚脸色阴沉,哪怕语气极力克制着愤怒,仍是外泄了几分,“你可知道什么叫无媒苟合。”
他整个人的周身涌动着压抑的危险性,连周边的空气都紧张起来。
仿佛只要她在多说一句话,捏着她下巴的手,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纤细脆弱的漂亮脖子。
并不会察言观色,或者说在这方面格外迟钝的宝珠因为手被禁锢着,疼得眼眶泛红,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姓沈的你这个混蛋,你捏疼我了。”
“你还不快点放开本郡主!”
听她喊疼,怒气瞬间散去大半的沈归砚连忙松开手,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润嗓,等做完后又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本想要开口斥责她的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对不起,刚才可有捏疼你。”
“滚!本郡主才不要你假好心。”
喝完一杯水的宝珠冷哼一声,光着脚下地往房门走去,要是她在不走,等下红缨她们肯定会带一堆人过来,然后看见她们两个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