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处理额头涔涔流血的伤口,而是眉眼间覆盖一层寒霜的朝她靠近。
即便他一个字没说,可周身散发的寒意强势得令人难以喘息。
随着他的靠近,宝珠的脑海里突兀地回想起那天他一刀杀人的画面,哆哆嗦嗦着往后退,“这可是在府里,你,你要是敢杀了我,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二哥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会被天下人耻笑。”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可为,我在宝珠的眼里难道就是那么一个无耻至极的小人吗。”沈归砚压低声音,带上了一丝受伤。
他就算在无耻,在小人,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随着他的靠近,下意识往后退,直到退到一方桌几,在退无可退的宝珠才梗着脖子,瞪起眼睛凶狠的和他对视,“你都敢做出威胁我的事,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你,也别想着回到沈家后就万事大吉了。”又惧又怕的宝珠一把推开快要把自己逼到角落里的男人,抬脚往外跑去。
宝珠跑出去后,房梁下跳下一个人,很不理解,“公子,你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不是你把那件事传出去的。”
沈归砚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止血散,“她心里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就算我在解释,你说她会听得进去吗。”
“那也不能一直由着她误会吧,那对公子你来说实在是太冤枉了,而且那次要不是公子。”
沈归砚警告的向他掷去一眼,“我和她之间的事,还由不得你指手画脚。”
“可………”他就是为公子抱不平,一个占了公子身份十多年的假千金遇到被抢了身份的苦主,不应该当牛做马,跪地祈求苦主的原谅吗,哪里同她一样心安理得,还想着要陷害苦主。
果真是和她那个娘一样。
——
攥着拳头的宝珠气冲冲的跑出来后就后悔了,她刚才为什么要怕那人,她可是在府里,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府里杀她。
那么轻易跑出去,姓沈的肯定以为自己怕他了,要是在转头回去,又太丢价一点了。
就在宝珠踌躇不定的时候,雪苹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小姐,曲小姐,汤小姐还有平阳郡主都来了,现正在花厅里等小姐过来。”
花团锦瑟,花枝纵横交错的花厅内。
“我以为,你们知道我不是沈家大小姐后,你们就不带我玩了。”鼻尖泛红,委屈得刚大哭过一场的宝珠一想起那日她说的话,她就害怕得不敢在和他们见面。
也害怕昔日的好朋友对她露出厌恶,嫌弃的眼生。
曲红缨揉着她的头发,恨铁不成钢,“你是你,萧雨柔是萧雨柔,你怎么能把她和你对比,那不是掉价了吗。”
“你是我们的朋友,怎么能那么想。”张绾晴愤愤地咬了一口糕点,“你也是,要不是我们来找你,你是不是就真不打算和我们做朋友了。”
吸着鼻子的宝珠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汤芩竹望着她们打闹成一团,眼睛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