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和江眠又联系上了?”
“我上次打赌是几天来着?周羡均,你是哪天又和江眠联系上的呢?”
周羡均坐在沙发上,心想他和绵绵的联系就没有断过,现在他们不仅仅是联系上了,而且还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周羡均的唇勾起,笑得慵懒,他大方道:“你们别翻聊天记录了,不就是一个赌吗?今天你们随意消费,我请。”
他不知道那个赌约谁赢了,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具体的时间,这是属于他和绵绵的小秘密,反正他也没觉得自己输了。
蒋捷不像其他起哄的几个人那么激动,也不像是李悟那么难以置信,他握着桌球杆,正在给桌球枪头上着蓝色巧粉,他一如既往冷静的问道:“又喜欢上了?”
周羡均应了一声:“嗯,我喜欢绵绵。”
周羡均坦荡直白的态度,惹得蒋捷抬眼看了他两眼。
周羡均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喜欢就是大大方方的喜欢,就算会在兄弟面前有些打脸丢人,但他还是会毫不吝惜的表露自己的喜欢,一点也不保留。
蒋捷眼眸一动,此刻他的表情和三年前周羡均到他们面前宣布他对岚大一个女学生一见钟情的表情一模一样。
热烈赤诚、坦荡坚持。
虽然早有预料,蒋捷还是问道:“你之前不还认为江眠讨厌你吗?”
周羡均晃了晃玻璃杯,他颔了颔首,用叹息一般的语气犯愁说道:“我估计现在她对我还有点这种情绪。”
这种话是可以用这么洒脱的语气说出来的吗?
蒋捷不明白。
周羡均喝了一口杯中的透明液体,他笑着回:“这很难想明白吗?她讨厌的是我,不是之前的周羡均,不是其他人,这是她对我这个人的情绪感情。至少她开始看到我了,不是吗?只有被看见,才会可能有接触,只有有接触,才会有喜恶,而喜恶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被看见,而江眠对他的讨厌,本身就是“看见”他的一种反馈。
所以他最开始才会激绵绵吵架,与绵绵逃避争吵不同,周羡均某些时候其实挺喜欢吵架的,吵架发泄情绪,可以正当的露出自己的底线,也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与诉求。
如果两个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那么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棱角,要不在沉默误伤了对方,要不就是悄无人息把自己所有棱角向内藏起来。
要不伤人,要不伤己,那样多辛苦,喜欢是让人心情愉悦向上的感情,他不想让绵绵觉得沉重辛苦。
蒋捷被周羡均“新奇”的理论震在原地,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从“讨厌”中看到积极。
他都不知道是该感慨,不愧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爱情,还是感叹不愧是周羡均,永远不会让人讨厌的周羡均。
周羡均仔细回忆下最近和江眠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站起身从墙边抽了一根桌球杆,白球对准黑色的8号球,他的手臂写意般轻轻发力,白球举重若轻的撞到绿色桌框,三次碰壁后的折线转折后触到黑色8号球, 8号球悠闲地滚入右底袋。
“不过我觉得,绵绵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或许再过不久,她就会有一点点喜欢他了。